第一章失贞之夜
七月十七日,星期五,中部时间,00:34,阿肯色
这是一个安详宁静的夏夜。那座三层豪宅,即使浸在夜色中,也显得格外高
大气派。豪宅四周的草坪令人惊讶的宽阔,再加上一排上百年的高大橡树,活脱
脱一个绵延几代的南方世家。
这是一个普通的南方夏夜,除了偶尔几声虫鸣外,漆黑中一片静寂。
只有目力极好的人,才会发现,豪宅远处、草坪边缘的冬青丛边,似乎伏着
一个黑影。
一个赤裸上身,肌肉健硕的黑影。
一个眼睛里满是欲火的黑影。
黑影蹲在厚厚的冬青丛边,仔细观察远处的三层豪宅。没错,一切正常,整
个世界都仿佛浸入平和的睡眠,除了二楼东侧的那个房间。拉上窗帘的窗户渗出
隐隐约约的桔黄灯光。
他咧嘴一笑。在冬青和豪宅之间,有五十米左右的草坪。黑影脱掉自己的运
动鞋,露出两只巨大的脚丫子。把运动鞋藏进冬青丛,黑影全身只剩下一条运动
短裤。他发达的胸肌上涂满了一层亮闪闪的汗珠儿。
就象一头发情的野兽,全身散发着淫欲的气息。
他猫起腰,朝着远处的微弱灯光跑过去。他速度飞快,动作轻盈,一阵沙沙
的草声后,已经跑过草坪,来到豪宅旁边的那棵大橡树下。黑影灵巧地攀上树
干,顺着一根腰身粗细的树枝,爬上了那个唯一亮着灯光的窗台。
左边那扇巨大的窗户并没有锁上。
黑影又咧开了嘴。
房间里没有人,窗台这边看不到的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今天运气真不错。”黑影又暗笑了一声。
黑影小心推开窗户,撩起窗帘,跳了进去。房间里只开了墙脚的几处夜灯,
到处都昏昏暗暗的。但他在黑暗中待了太久,房间里的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明
亮。
很明显,这是一个年轻姑娘的卧室。制作精巧的书桌上,整整齐齐堆满了大
小玩偶和时尚杂志。黑影看了看放在书桌上的一排大大小小的相框,随手拿起一
个。借着微弱的灯光,里面一个身穿比基尼的年轻姑娘,正笑得灿烂。
比基尼的样式虽然保守,似乎遮掩得过多,但那毕竟也是比基尼,姑娘饱满
的乳房,细窄的腰身,丰盈的臀丘和修长的大腿还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室内昏暗,照片上的姑娘依然惊人的漂亮。无可挑剔的身材,娇嫩精致
的肌肤,再加上天空般湛蓝的眼睛。
一切都那么光艳照人。
“天呀,真他妈的漂亮。”黑影欣喜地叹了口气。他的拇指在玻璃上不停摩
挲着,似乎从那里也能感受到姑娘胸前那对丰乳令人销魂的弹性。
并排的另一个相框里,穿着无袖T恤和牛仔短裤的漂亮姑娘,和一个高大英
俊的小伙子坐在圆桌旁,一杯大可乐插了两根吸管,他们各叼了一根,边冲镜头
微笑,边吸得起劲。一只小手放在小伙子的掌心,漂亮姑娘脸上写满了幸福。
接下去是那个英俊小伙儿的照片,穿着整套的橄榄球护具,看起来简直健壮
的惊人。球衣胸前印着卡尔森中学,那是阿肯色州最好的私立中学。
“你小子可真幸运!”黑影又轻轻嘟囔了一句,语气中倒一点儿也不嫉妒。
也许,他的大度不过是因为他知道今天夜里,他一定会把这个漂亮姑娘狠狠按在
身下,撕碎她的衣裙,再掰开她的大腿……这次他一定要狠狠插进她的身体。决
不能再象上次那样,几乎得手时,被她逃脱。
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自己的龟头都几乎完全陷入精致肉唇之中了,却突然听
到的说话声。那是漂亮姑娘的妈妈,陪着市长夫人参观自家的花园。谈话声越来
越近。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敢冒险,不甘心地在姑娘股间轻薄一下,提上裤子
悄悄跑掉。
只剩下早被吓呆的姑娘,光着屁股躺在冬青墙内的草地上,独自瑟瑟发抖。
但今天晚上,再也没有人会来打搅他的好事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拯救漂亮姑
娘啦。
又粉又嫩的肉唇,紧紧夹住龟头的感觉真他妈棒!
龟头完全插进去,让又温又软的肉洞包住肉棒的感觉当然会更棒!
放下相架,黑影赤脚来到宽大的卧床前。床上没有睡过的样子,只是胡乱扔
着几件衣物。借着夜灯可以看出一条牛仔短裤,和一件无袖夹腰短T恤的轮廓。
黑影在衣物中翻了几下,摸出一块揉成一团的短小织物。那是一条精巧的丝绸小
内裤,底端一大块黑乎乎的湿印。黑影忍不住把小内裤拿到鼻子下面,用力闻起
来。
一股淡淡的酸甜。
那是少女下身特有的柠檬香味。
“真他妈的喜欢这味道!”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潮湿的中心。
黑影的运动短裤前面忽然鼓出了一大坨,原来他把手中的内裤塞进了自己的
裤裆。敏感的肉棒触到丝般光滑的织物时,竟快乐地跳了一下。黑影索性把正在
迅速变硬的肉棒从运动短裤宽宽的裤腿里掏了出来,裹在少女的小内裤里,狠狠
套弄了几下。
不过,今晚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打打手枪。
黑影挺着昂扬耸立的肉棒,悄悄来到卧室自带的盥洗室门前。盥洗室灯火通
明,门虚掩着,里面的墙上似乎镶满了镜子,恰好映射出浴室隔间的毛玻璃门,
里面隐隐约约一个人影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一般。
黑影轻轻推开门,走进意外宽大的盥洗室,对里面华丽的布置毫不在意,径
直来到浴室隔间的毛玻璃门前。玻璃门只拉上一半,从黑影的位置,恰好看到一
条珠滑玉润的小腿露在浴缸外面。
黑影暗暗吸了口气,轻轻拉开玻璃门。玫瑰色的漂亮浴缸里,安安静静躺着
一个年轻姑娘,金色长发盘在头顶,双臂搭在浴缸边上,一双美目紧闭,精致的
鼻翼微微起伏,居然睡得正香。
黑影抑止住急速的心跳,一步跨到浴缸跟前。
浴缸里的年轻娇躯自然一丝不挂。水光折射下,胸前粉嫩的乳头和股间飘荡
的毛发,都是那样清晰可辨,看起来毫无瑕疵。只是被水汽蒸成玫瑰花般娇艳的
面颊上,似乎还留着两行泪痕。
毫无疑问,这是他一生中见过最美的姑娘。黑影忘记了继续套弄自己石头般
坚硬的肉棒,反而入魔般地蹲在浴缸前,伸手去摸姑娘的面颊。
那张美得让人不敢逼视的俏脸。
黑影嘴里呼出的强烈酒气,让浴缸中的女孩子突然惊醒,她美丽的蓝色眼眸
中一下充满恐惧,只是,所有的尖叫都被黑影的大手堵了回去,刚刚绷紧的身子
也被狠狠压回浴缸的水中。
黑影的整个身子都重重压在少女赤条条的娇躯上。
浴缸的水花不断飞溅出来。
溅出的水花,染的地上瓷砖晶莹一片。
抵抗越来越虚弱,少女纤细的四肢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量……
而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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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七日,星期五,东部时间,02:10,华盛顿
虽然是深夜,整个办公大厅里还是灯火辉煌,人来人往。几乎所有四十名总
部工作人员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拼命工作。总统大选还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两年
的艰苦努力就要开花结果了。
大厅一侧的会议室里,大约七、八名高级助手正围坐在一个谢顶的中年男子
两侧,有些疲乏、但仍然热烈地讨论着他们下一步的战略。
“这次,他们的党代会确实有点出乎我们的意料,”一个助手正说得兴致勃
勃,“但我觉得结果对我们非常有利。他们选出的那家伙太年轻了,而且没有任
何政治背景和在华盛顿的联系。他在州长的任期内也是丑闻不断。真奇怪,他们
为什么选了他。难道十二年没有进白宫,就把他们急疯了!”
“没有那么简单,”另一名助手看了看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反对同伴的乐
观,“我觉得他们在调整策略。以前推出的候选人,都来自北方。但现在这个家
伙却是个地道的南方人。我想他们选他就是看中了他在南方几个州的影响力。”
“不要小看他,”一个高级助手插话道,“他滑头得很,有那么多丑闻,州
长还是干得有模有样,政治上是个十足的不倒翁。海湾战争又结束一年多了,选
民已经开始忘记当初的爱国激情了。今年大选国内议题是关键,我们的支持率一
直在下降。”
中年男子没有任何表情地点了点头,他转身问:“最新的民意测验出来了
吗?”
“是的,先生,已经出来了。”第三名助手拿出一叠报告,“东部和中西部
和星期一没有太大变化。不过,南部的有些波动,他们上,我们下,比如,密西
西比他们升两个百分点,阿肯色,两个百分点,在德克萨斯,一个。”
“这说明不了什么,毕竟他们刚开过全国代表大会……”一个人插嘴道。
“如果我们把原定二十六号播出的那两组广告提前一个星期呢?”另一个助
手翻着手里的文件,“我们上个月的筹款相当成功,而他们的钱又快花完了。再
说,全国步枪协会会员们的捐款也要过来了。我们现在可以连续发动广告攻势,
覆盖百分之四十七的选民,而且主要在南部的摇摆州……”
“先生,”一个年轻的特别助手从门外匆匆走进来,在中年男子耳边耳语了
几句。
“好啦孩子们,干得不错,”中年男子站起身,整个会议室一下安静下来,
“今天就到这儿,早上七点准时开工,上午十点完成一份添加新一轮广告攻势的
行动计划。我们必须让摇摆州的支持率在下个周末前升回来!”
随后,中年男子带着那个年轻助手走进自己的大办公室。房门关上后,他突
然变得非常疲倦,吃力地坐进办公桌后的沙发,几下扯松自己的领带,盯着站在
面前的助手好几秒钟,然后才阴沉沉地开了口,“那些担心都是真的?”
“恐怕是的,先生。”助手的声音里有难以觉察的一丝不安。
“告诉我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中年男子端起一杯冰水。
“‘川特’案的大致情况是这样的,”助手做直身子,他一眼也没有看手中
的卷宗,“FBI全国通缉的保罗•川特,原是南密西西比州的县治安官,一个
FBI的退役特工。他组织了近两年内整个北美最活跃的高速绑架犯罪团体,手
下有开加油站的普赖斯兄弟和一个惯犯黑人汤姆。韦伯。
“他们一般在深夜活动,专找独自开名车的漂亮女性下手。一旦普赖斯兄弟
在加油站发现合适的目标,就会通知在高速上巡逻的川特。随便找个什么借口,
川特先逮捕那个可怜的姑娘,再把车子留给普赖斯兄弟拖走、卖掉。川特自己把
那姑娘带到一座废弃的农场,然后和看门的汤姆一起轮奸那姑娘。”
“这和墨西哥与FBI有什么关系?”中年男子皱了皱眉。
“川特一伙绑架的姑娘,总是会被卖到墨西哥的妓院……对,就是大胖子罗
德里格斯的妓院。车子则卖给密西西比的一家黑车市场。在将近二十个月的时间
里,川特一共绑架了十五个人。今年四月份绑架了一个地方小报的年轻女记者,
叫蓓丝。阿尔伯特,也被卖到了墨西哥胖子罗的妓院。她非常漂亮。”
“就是那个小电影里的女记者蓓丝吗?”中年男子问。
“对。我核对了姓名和照片,就是她。被卖到墨西哥妓院后,她拍了那部小
电影,演一个洛杉矶电视台的女主持人,在墨西哥采访黑帮时被绑架,然后是强
奸、群交等等。胖子罗用这些小电影来宣传他手下最出色的高级妓女。看了小电
影的人,只要动了心,自然跑到墨西哥,为一夜春宵出个大价钱。”
“唉……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中年男子难以察觉地叹了口气,“她被救了
出来?”
“是的。胖子罗原本打算把她卖给一个哥伦比亚大毒枭,但是就在交易前
FBI和墨西哥警方联手袭击了胖子罗所有的地下妓院。蓓丝处于FBI的保护
之下,在一个康复中心接受心理辅导。因为一旦开庭审理此案,她将是主要证人
之一。”
“FBI何时开始介入的?”
“在蓓丝失踪之后,FBI新奥尔良分局的高级特工基尼。麦耶负责此案。
当时并未发现头绪,而且已经停止调查。转机发生在五月二十九日,川特绑架并
且杀害了阿拉巴马众议员瓦尔特的独生女儿和她的男友,并且伪装成一起连环奸
杀案的受害者。由于瓦尔特众议员的压力,FBI开始全面调查。”
“该死的蠢货瓦尔特!”中年男子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这已经不是第一
次给我们惹麻烦了!”
“当时负责连环奸杀案的联邦特工叫克拉丽丝•史达琳,一个非常年轻的女
特工……”
“史达琳………”中年男子在椅子里扭了扭身子,“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
字……”
“这是她的照片,”助手从文件夹中翻出了大大小小几张照片,中年男子接
过来,首先是FBI的证件照,那是个一头金色短发的年轻姑娘,神情专注,倔
强的眼神中又似乎夹杂了一丝不安。接下来是女特工领取“女性卫士”奖的彩
照,那双湛蓝的大眼睛明显有了生气。毕竟还是个年轻的女孩子。
中年男人发现,女特工身材好像还不错,特别是露在套装短裙下面的一双小
腿,又直又俏,非常漂亮。
“她算得上FBI最年轻的明星特工了,还没有从训练营毕业,就单枪匹马
破了‘野牛比尔’一案……”助手补充道。
“哦,我想起来了,”中年男子点点头,他的目光又在照片上停留了片刻,
“露丝。马丁参议员曾经提起过她。史达琳救了她那个胖丫头一命。”
“史达琳参加调查后,很快就发现瓦尔特一案和她负责的连环奸杀案无关。
而失踪的女记者蓓丝又恰好是她大学的好朋友。于是,史达琳开始和麦耶合作。
他们很快就怀疑到开加油站的普赖斯兄弟。川特一伙也出现了内讧,川特连续干
掉汤姆和普赖斯兄弟。他自己也准备在六月二十三日出逃,但就在前一天晚上,
他设计在农场枪杀了麦耶特工,制伏了史达琳……”
“制伏了史达琳?”中年男子向前探了探身子。
“对,史达琳的报告写得很简略。川特打碎了她的一只脚踝……然后,强奸
了她。”
“喔,”中年男子又瞟了一眼照片上史达琳湛蓝的眼睛和性感的小腿,“枪
杀一名高级男特工,再强奸一名女特工,这个川特冒了很大的风险呐。”
“对。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川特在强奸了史达琳后,居然没有杀人灭
口,而是把她卖给了墨西哥妓院老板胖子罗。胖子罗派来两个墨西哥手下,嗯,
叫马里奥兄弟,来和川特交易。马里奥兄弟先轮奸了史达琳,再把她押运回墨西
哥。第二天早上,在一个加油站,小马里奥再次强奸史达琳时,被她反制得手,
然后又制服大马里奥,自己拖着断腿报了警。”
“被强奸了整整一夜,又断了一只脚踝,”中年男子又拿起了史达琳的证件
照,“她居然还能空手制服两个强奸她的黑帮打手?嗯!史达琳……克拉丽丝…
史达琳。”
“先生,她是FBI的明星特工,川特第二天早上提空积蓄后,就消失了。
只在新奥尔良机场发现了他的汽车。FBI行动很快,答应把两个墨西哥人列入
证人保护计划后,他们招供了一切。然后FBI袭击了胖子罗在墨西哥所有的地
下妓院。胖子罗倒是跑掉了,但是FBI发现了那些录像带。就这样,先生。”
“你确信存在那样一盘录像带?”中年男子面色阴郁。
“现在还不能确定,先生。但是,墨西哥人在所有的‘高级别墅’都装上了
摄像机。而且现在缴获了大量录像带。”
“那些录像带安全吗?”
“先生,那些录像带目前非常安全。但我们行动必须要快。您知道,并不只
是我们对那些录像带感兴趣。”
“哦?你又听到了什么谣言?”
“国会山好像也有人想插手这件事。”
“他们听到了什么?”谢顶男人皱起了眉头。
“不,先生,我觉得不。我更愿意相信情报委员会有人想用这个案子推进他
们的情报系统改革方案。我们目前还是安全的。那件事应该无人知晓。”
“你需要多长时间清查那些录像带?”
“至少七十二个小时,先生,要知道,大约有三、四百盘……”
“如果国会山有人出于某种目的,向FBI施加压力,迫使他们追查下去,
他们就一定会发现那件事?”
“是的,先生,如果我们不提前采取行动的话。他们目前的工作重点还是追
捕漏网的大鱼。一旦他们把注意力转过来,那么,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发现那盘录
像带的价值。”
“如果这件事捅到了媒体,那我们就一定会输掉这次总统大选?”
“很有可能,先生。”
“很好,现在你明白了我们的处境?”
“是的,先生。我现在就去清查那些录像带。”
“对了,”中年男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正要离去的助手,“也要注意一
下那个史达琳。她好像挺能干,而且又被追捕的罪犯轮奸过。她也许想一直追踪
下去。”
“是的先生,还有一件事您也许应该知道,”助手犹豫了一下,“实际上,
那很可能是另外一个大麻烦。殉职特工麦耶的妻子,两年前因为癌症去世了。”
“哦?”中年男子皱起眉头。
“史达琳很可能是特工麦耶的情人,”助手接着说:“她在新奥尔良调查时
就住在麦耶的家里……而且有特工曾经撞见史达琳在麦耶的车上衣不蔽体。”
“真见鬼!”中年男子低声骂了一句:“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史达琳就会
有更多的个人恩怨,要把案子进行下去。毕竟川特杀死了麦耶。”
“是的先生,我们必须考虑这一因素。”
“而史达琳又非常能干。”
“是的,先生。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史达琳特工的确非常能干。”
“那好,”中年男子沉吟一下,“你去搜集一下史达琳的资料。要利用所有
可能的渠道。然后立即交给我。记住,最重要的还是那些录像带。一定不能让任
何我们需要的录像带泄露出去。要不惜一切代价。”
“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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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七日,星期五,中部时间,02:57,阿肯色
一个小时后,还是漂亮姑娘的那间卧房,窗户也还没有关上,窗帘还在随着
微风轻轻飘荡。
就在片刻之前,这个房间里,就在这张精致的睡床上,曾经发生过一场惊心
动魄的搏斗,曾经发出过非常古怪的声音。
好像风在哭泣,好像云在呻吟。但房间里,现在却只剩下了一个人。一个抱
着双膝,蜷缩在床上的漂亮姑娘。象一个小时前在浴室一样,她一丝不挂。只是
怀里抱着一只枕头。
纤细秀气的脚趾旁边,扔了一团纸巾。一团揉皱的、湿透的纸巾。那上面黑
黑的一大片,昏暗之中,看不出究竟是什么颜色。
床上一片狼藉,床单皱成一团,另一个枕头扔在地上。姑娘柔弱的肩头在微
微抽动。她正在无声地哭泣。
她的容貌依旧迷人,她的皮肤依旧光洁,她的乳房依旧坚挺,她的两腿依旧
修长。但,她现在已经跟一小时前完全不同。
她的脸上挂着泪珠,她的皮肤沾满唾液,她的乳房满是牙印,她的大腿又酸
又痛。她的两腿之间,现在一片狼藉。身体的深处,被撕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
痛。那种热辣辣的感觉,几乎让人发疯。
她再也不能回到从前,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了。刚才噩梦一般的经
历,已经彻底改变了她的一生。她最珍贵的东西,就这样被无情地夺走。那是她
曾经发誓,要留到新婚之夜,留给自己亲爱丈夫的最好的礼物。
现在,袭击者肮脏的精液,还充溢着她的下身,甚至会慢慢倒灌出来,顺着
肿胀的肉唇,流到精致的肛门上,再渗进床单里。
曾经滚烫粘稠的液体,现在冰浸浸滑溜溜,从少女股间最敏感的皮肤缓缓滑
过,让人不寒而栗。
一股又腥又臭的怪味,在房间里飘飘荡荡,一不小心钻进了她小巧的鼻孔。
她娇躯一紧,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味道,她对这种味道突然变得非常熟悉。
鼻子似乎无法承受腥臭的刺激,一阵发酸,眼泪又不争气地滚下来。她连忙
用力抱紧怀中的枕头,想堵住自己的抽泣。谁知,这一拧身,又一小股粘液从股
间挤了出来,凉冰冰地糊在了肛门上。
她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下身。她害怕粘液会流到床单上。然而更多的粘液似
乎又要溢出来。她的手指已经滑腻一片。
“上帝呀,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上帝宽恕我这个不洁的罪人吧……”
“如果我用力反抗,如果我大声叫喊,如果……如果我不被他吓倒……”
“如果、如果我听他的话,用嘴让他……也许……也许……”
“而且,在他的凶暴的袭击之下,我居然,我居然……”漂亮姑娘几乎悲痛
欲绝,两条小腿用力绞起来,秀气的脚趾拼命拧着无辜的床单。
“我该怎么办……”
第二章劫后佳人
七月十八日,星期六,东部时间,15:27,马里兰
联邦特工克拉丽丝•史达琳回到马里兰的家中养伤,已经整整三个星期了。
右脚裹着厚厚的石膏,全身只披了件宽松的睡袍,她正斜靠在床上,认真阅读最
新一期《美国犯罪心理学评论》。她的顶头上司、FBI行为科学部主任克劳福
德让她放下一切工作,安心休养。毕竟在成功破获“川特案”的同时,无论肉体
还是精神,史达琳都遭到了重创。
情郎遇害,自己被辱,这样的打击并不是每个女人、甚至每个女特工都能承
受的。不管她是多么能干,多么出色。
四个星期前,FBI一举破获了十年内最大的一个跨国性奴犯罪集团,而且
查出杀害国会议员千金的真凶,“川特案”轰动一时。无论是殉职的特工麦耶、
在逃的县治安官川特,还是墨西哥的地下妓院和下落不明的妓院老板,都成了媒
体关注的热点。
而身陷魔窟、惨遭淫辱却又绝处逢生、只身破案的史达琳,自然再次成为英
雄。各路媒体蜂拥而上。克劳福德倒是善解人意,以尚未结案、相关案情仍需保
密为由,替她婉拒了所有的采访。
好在一进七月,总统大选渐入高潮,加上今年独立党的亿万富翁候选人异军
突起,搅得驴象两大阵营鸡犬不宁,谋求连任的现任总统更是叫苦不迭。那边好
戏连台,这边的“川特案”却再也没了新的卖点,自然和不愿接受采访的女英雄
一起,被媒体迅速淡忘了。
史达琳倒是乐得清静。她不愿住院,局里于是给她搞来一个电动轮椅和一套
碳素拐杖。神通广大的闺中密友黑人女特工麦普,不知怎么通融下来一个星期的
事假,不仅专职照顾史达琳的起居,还帮她一点一点学习如何独立生活。可这真
帮了史达琳的大忙。在麦普回去上班的时候,除了洗澡还不很方便外,生活上史
达琳已经基本可以自理。
史达琳年轻、身子又结实,伤势恢复的很快。四天前复查时,医生很惊讶她
右脚脚踝恢复的速度,说这样下去,也许再有两到三周就可以拆掉石膏。这次骨
裂创面整齐,所以不会造成任何功能性障碍,也丝毫不用担心后遗症。
史达琳自己知道,身上其他部位伤势恢复得同样迅速。大腿、臀丘和乳房上
的瘀伤抓痕,不过一个星期的工夫,就消失得干干净净、毫无踪影。就连被咬破
的乳头,十天后,色泽形状也完全恢复正常。
受创最巨的股间,伤势也近痊愈。阴道很快就消了肿,两侧的肉唇精致依
旧,已经重现昔日诱人的粉嫩。菊洞的炎症稍有麻烦,不过十天前就大为好转,
菊洞入口被多处撕裂的肌肉,也不再象当初那样一阵阵钻心的疼。近几天史达琳
在上厕所、做排出动作时,菊洞入口处已没有太多异样感觉了。
然而,心灵上的创伤,却是一时难以愈合。作为FBI行为科学部的一名专
门负责调查连环杀手的特工,史达琳阅读过、接触过、甚至直接调查过各种各样
让人毛骨悚然的性犯罪,自然也明了性犯罪中的幸存者,特别是那些被轮奸、或
是长期囚禁的女性,通常会留下巨大的心理创伤,许多人甚至陷入“强奸创伤综
合症”,终生难以恢复。
一个女孩子被强奸后,她的生活可能大为改变;而一个女孩子惨遭轮奸后,
整个世界都不再会是原来的样子。
不过,她坚信自己不是那种一碰就碎的漂亮花瓶,不会像那些一直生活在阳
光下的天真女孩子,一旦受到摧残凌辱,便会彻底垮掉,整日哭哭啼啼、自怨自
艾,见到陌生男性就吓得浑身发抖,或是一辈子谈性变色,连丈夫、情郎也不让
近身,有的甚至连家门也不敢迈出半步。
当初局里提出让史达琳接受心理治疗建议时,她没有多想便谢绝了。
她的理由很充分。小时候的坎坷经历不仅让她早熟,而且让她坚强,从来不
用依赖别人。出事之后她并没有自闭、也没有歇斯底里。她甚至从未情绪失控、
放声大哭过。她依然冷静、理智,面颊上、发梢上还涂满罪犯们留下的块块精斑
时,她就在医院里完成了一份简要的案情报告,语气客观平实,仿佛那是一个跟
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甚至刚刚逃出虎口、医生询问是否进行紧急避孕处理时,她就能冷静地分析
自己被麦耶、或是那几个禽兽受孕的可能。
她还是那个坚韧的史达琳,敢于面对一切。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改变这一点。
只是在想起特工麦耶时,她还会心如刀割。
她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见钟情,疯狂迷恋上比自己大了十六、七岁的
麦耶。她从未对任何一个男人这样动情过,彻底放松,完全投入,没有一丝保
留……
她也从没想到两情相悦竟然那么美妙,短短的一周里,自己的娇躯竟然那样
敏感,娇涩的呻吟,忘情的扭动,要命的痉挛,那种欲仙欲死的绝顶滋味,即便
想一想,也能让人全身融化……
她第一次明白,床上的片刻春光,居然如此销魂。然而麦耶却因她而死,这
让她悔恨终身。
史达琳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在那个要命的夜晚,犯下的那个要命的错误。晚餐
后,她和川特的对话还是那么清清楚楚:
“我们能去那儿吗?那个农庄?”她这样问川特。
“今天晚上?”
“干嘛不?”
如果不是自己天真的好奇和愚蠢的固执,非要川特带路去汉兹农场,后面的
所有噩梦就根本不会发生。麦耶也应该好好地活着,陪在自己身边,两个人一起
尽情享受神仙般的日子。
其实,被打断脚踝、被四个歹徒轮奸、险些被卖作性奴,这些都不算什么,
咬一咬牙,她都可以忍受。
毕竟,最终她还是战胜了川特,擒获马里奥兄弟,并且一脚踢碎了多次淫辱
自己的小马里奥的睾丸。更重要的是,她拯救了几十名被卖到墨西哥做性奴的美
国姑娘,其中就包括她以前的闺中密友、女记者蓓丝•阿尔伯特。
但麦耶的死,却始终让她无法释怀。她有时甚至生出这样疯狂的念头,能不
能用放弃破案,来换回麦耶的生命?
为了不让自己过于沉溺于失去情郎的痛苦,为了让自己尽快忘掉那个恐怖的
夜晚,史达琳又拿起了她以前负责的“小石城连环奸杀案”。她更喜欢自己追捕
罪犯的女特工身份,而不是一个可怜巴巴、整天生活在悔恨、痛苦与恐惧当中的
轮奸受害者。工作会让她忘掉痛苦,忘掉恐惧,重新获得自信和力量。
目前为止,“小石城连环奸杀案”中,已有四名年轻女子在半年的时间里相
继遇害,死因都是阴道和双乳的三处致命枪伤。尸检结果确定是同一凶手,精液
类型和弹道特征都高度一致。史达琳相信还会有新的受害者出现。
恰恰史达琳自己也被凌辱过、摧残过,知道对于任何一个年轻女子,落入一
个强奸犯的魔爪,是多么可怕的经历,甚至会变成一个永远也无法摆脱的梦魇。
史达琳渴望能为其他年轻女子做点什么,让她们不再遭受自己经历过的那些屈辱
磨难。
于是,她偷偷调来与案子相关的所有卷宗,又从行为科学部的图书馆里借了
上百本参考资料,竭力寻找罪犯的心理特征。她有种奇怪的预感,如果她能像
“羔羊博士”莱克特那样敏锐,她就一定能发现那个残忍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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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真不错,要不要去外面透透气?”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史达琳
的沉思。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抱着一筐刚刚烘好的衣服走到床头。那是娜拉,
FBI新奥尔良分局高级特工基尼•麦耶的独生女儿,正在读大学一年级。在调
查川特一案时,史达琳能和特工麦耶迅速堕入情网,娜拉这半个红娘功不可没。
娜拉泼辣率真,几乎是她一手把芳心已动、但又不擅风情的史达琳推进了自己父
亲的怀中。
处理完麦耶的丧事,娜拉和她的小男友卢一同飞去巴西散心。史达琳当然还
记得卢,记得一个月前,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帅气大男孩的下午。为了和麦耶的约
会,她刚刚穿上那条相当大胆的裸背长裙。卢发现她长裙后背的开叉居然开到屁
股上,故意暴露出里面的丁字裤时,下巴都掉了下来,裤子前端也支起高高的帐
篷。
每每想起卢当时的尴尬神情,史达琳就不禁莞尔一笑。史达琳很喜欢这对小
情人。一想起他们,心中就会涌起一阵温暖。这个世界上,毕竟还有一些美好的
东西。
差点成为史达琳的继女娜拉,一个星期前刚回到美国,就直飞马里兰,非要
亲自照顾史达琳不可。
“现在还是暑假,我又不想一个人住那个大院子。再说,除了你,这世界上
我也没有了其他的亲人啦。”最后这条根本站不住脚的理由,竟让史达琳无法反
驳。其实,她也很高兴娜拉能过来和自己做伴儿呢。到底是一个阳光般灿烂的女
孩子。
娜拉还是那身打扮,紧身T恤和极短的牛仔短裤,两条光溜溜的大腿长得惊
人。看来巴西海滩上的阳光,不仅把娜拉全身都晒成了漂亮的古铜色,而且也驱
散了她心中的阴霾,重新变成那个不知忧愁的热辣女孩。看着自己的公寓一下变
得生机勃勃,史达琳从心底感激娜拉。
“我觉得你应该到外面走走。”娜拉一副不说服史达琳就绝不罢休的神情。
“嗯……也好,不过我得换件衣服。”史达琳想起睡袍下面,自己还一丝不
挂。她所有的内裤都是又轻又薄的无痕紧身型,可现在右脚还打着厚厚的石膏,
穿脱这些内裤真成了一种折磨,不小心碰到伤处,就会疼出一身大汗。所以,只
要不出门,她就只套上一条样式保守的睡袍。
反正没谁会从睡袍下面偷看她光溜溜的下身。
“裙子在衣柜的右边,内衣在第二个抽屉里,谢谢你。”
“对了,你看,我买了什么!”娜拉得意地举起一条系带式女内裤,前后的
两条布料还不算太暴露,“带子系在两边的胯上,这样就不怕碰到石膏了,看昨
天把你疼的。”
昨天娜拉心血来潮,非要拉着史达琳去看刚上映的电影Unforgiven。柯林斯
的硬汉形象史达琳从小就喜欢,那个故事听起来也不错,而且她回家后还没有去
过医院之外的任何地方。尽管坐着轮椅很不方便,史达琳还是有些心动。不过,
在她穿内裤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右脚踝,疼出一身的冷汗。
那电影倒是非常好。实际上,看到老枪手孤独桀骜的身影,史达琳居然几次
热泪盈眶,差点落下泪来。
很像她的父亲。也很像她的麦耶。
“谢谢你,娜拉,你真细心。”史达琳微笑着合上手里的杂志,接过内裤,
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却并不着急换上。
“来,我帮你。”见史达琳迟迟不动,娜拉一把掀开史达琳睡袍的下摆,光
洁的大腿、平滑的小腹和许久未经修葺的淡淡毛发一下尽收眼底。
史达琳被电击一般猛然直起身子,夹紧大腿,用力甩开娜拉的手,同时抓过
枕头遮在自己下身。娜拉被史达琳的剧烈反应吓坏了,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呆在
那里,不知所措。
“对不起,娜拉。”史达琳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我没有别的意思,只
是……只是不太习惯让别人帮我……那一次在你的房间不一样的……”
“没关系,没关系。”娜拉旋即明白了史达琳的心思,想起当初史达琳第一
次和父亲做爱时,还要跑到她那里去借安全套。她索性又借给史达琳一套自己的
情趣内衣,然后坐在楼梯上,悄悄欣赏史达琳和父亲在客厅里的盘肠大战。
娜拉偷笑起来,忍不住要挪揄女伴儿几句,“还怕羞么?还有什么部位我没
有见过?再说,晚上我还要帮你洗澡呢!”
“对不起,娜拉。”史达琳愈发不安起来,她琢磨着是不是就让娜拉帮自己
换一次内裤?
“好啦好啦,”娜拉抱住史达琳的肩膀,调皮地亲了亲她的面颊,“我去收
拾轮椅,给你两分钟,再穿不好,我可真要上下其手了啊。”说完,得意洋洋去
了客厅,还故意敞开卧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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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把握抓到那个变态么?”娜拉推着史达琳的轮椅,在寂静的林间小道
上缓缓前行。史达琳公寓百米之外有条小河,河谷旁边的森林则被建成免费的州
立公园。树林茂密高大,即使在夏日午后,路旁深处还是有些阴森,四周一个人
也看不到。
“他每次作案的手法都严格一致,同样的枪支,同样的次序。”史达琳的语
气异常平静,“他在强奸被害者后,会对受害者的双乳和阴道开枪。我觉得凶手
把这当成了某种特定的符号。”
“特定的符号?”
“对,如果只想杀人,三枪当中的任何一枪就足以致命了。为什么一定要三
枪?在受害者最有女性特征的部位?我想,他是在传递一种信息。也许是一种宣
言。比如,觉得世界要灭亡,社会不公正,或者警方太无能,政府很腐败,甚至
仅仅是女性很肮脏。当然也可能就是在向警方宣战。”
“社会不公正?”娜拉大为惊异,“这样的变态还知道什么叫公正!”
“是他自己的标准。这样的人,一般都会很偏执,相信什么东西绝对得对,
什么东西绝对得错。正常情况下没人会当真,所以他就通过这种极端手段,来宣
告他的观点。”
“哇,听起来真不可思议。”娜拉感叹着。
“是啊!”史达琳轻轻叹了口气,“如果我们能够‘破译’他的符号在表达
什么,也许就会发现意想不到的线索,甚至可能直接抓到他。比如,从他的作案
手法推断,在生活中,他应该是个特别有规律的人。”
“很奇怪啊。找到证据了?”娜拉非常好奇。
“还没有,只是直觉。”史达琳摇了摇头。
“直觉还告诉了你什么?”
“破案并不能只用依靠直觉。”史达琳轻轻笑了一下,“这并不是电影或者
小说,娜拉。不会像《双峰镇》那样,恍惚中来个灵感你就破了案子。我们更多
利用经验和分析。比如,我推测这个凶手应该是个二十五岁以上的白人男子。”
“啊!”挪动睁大了眼睛,“为什么呢?”
“根据过去案件的统计,绝大多数的连环杀手都是白人。为什么这样,现在
有截然不同的理论,不过,所有人都认可这个统计结果。所以,我会推断,这个
杀手也不例外,也是个白人男子。”
“那二十五岁呢?”
“他的作案手法非常熟练,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即使到现在,我们也没
有找到真正的犯罪现场。每一次凶杀,他都是事先精心策划。要知道,娜拉,人
的大脑中控制感情冲动的功能区,只有在二十五岁时才真正成熟。所以,他应该
是二十五岁以上。”
“天呀!”娜拉张大嘴巴,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老爸从来没有告
诉过我这些!”
听到娜拉提起自己的情郎麦耶,史达琳心头猛然一紧,但她立即控制住自己
的情绪,把话题拉回连环奸杀案上,“其实,尸检也能告诉我们很多线索。比
如,凶手身高大约六英尺,很精壮,很有力气,而且是左撇子。”
“真的吗?”娜拉听着了迷,轮椅中的史达琳仿佛变成了个魔术师,“快告
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左撇子的?”
“很简单,”史达琳把稍稍卷起的裙摆拉回膝头,“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做爱的时候,无论什么姿势,男人往往会抽空去抚摸女伴的乳房。”
“这很正常呀,”娜拉表示同意,“有时候还用嘴呢。男人对乳房可真是痴
迷呢。就是有的男人只关心大小,越大越好,”娜拉接着说,“根本不晓得什么
是真正完美的乳房。”
“行了,我的大小姐,你的够大的了!”史达琳几乎笑出声来,“男人做爱
时,往往希望同时爱抚两只乳房。如果他实在忙的腾不出两只手,那他就会用写
字的那只手。即使某些体位很不方便摸到某一只乳房,男人也总用那只手。男人
习惯用那只手来感受形状、温度和弹性。而且那只手也的确更加灵活。”
“真的耶!”娜拉沉思片刻,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不过,强奸也是做爱的一种。”史达琳的声音有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变化,
“而且,在强奸中,罪犯往往故意用力玩弄受害者的乳房,甚至会造成永久性伤
害。这样不仅给罪犯带来肉欲的快感,而且更在宣告他对女性身体的所有权。就
像公狗到处撒尿来标明自己的地盘一样!我们要追查的这个罪犯也不例外。虽然
两只乳房上都有枪伤,但我们还是发现了足够多完整的瘀伤。大多是罪犯的左
手。”
“嗯。”推着轮椅的娜拉低头沉思起来,仿佛在想象那些可怕的场景。史达
琳坐在轮椅上,娜拉恰好能从她的衬衣领口看进去。出门前娜拉给史达琳找了条
弹力小背心,紧紧绷在身上,乳房的形状清晰可辨。这对乳房才真要人命呢。虽
然不大,但形状和手感都无可挑剔,即使没有乳罩,也骄傲地挺立在胸前,仿佛
地球引力根本不存在一般。
只是,这对漂亮性感的乳房,前不久也曾落入歹徒的魔爪。也许和其他部位
一样,被男人粗暴的手指不停地玩弄过,折磨过。那些手指也许还长满了厚厚的
老茧呢。它们狠狠捏住那两粒粉嫩的、精致的乳头,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呢?
想到这里,娜拉不禁悄悄咽了口唾沫。
“是不是觉得很恶心?”史达琳发觉了女伴儿的异样。
“嗯,还好啦,”娜拉清了清喉咙,“那你觉得他还会作案吗?”
“从历史上看,连环凶手可能会突然出现,也可能突然消失。不过,这个案
子,我觉得凶手会一直干下去,还会有无辜的女孩子受害!”史达琳的语气激愤
起来,“如果我们能尽快抓到他,世上就又有几个女孩子可以幸免。”
“我能帮你做点儿什么?”娜拉停下来,语气中少有的认真,“我真的很想
帮忙。”
“你在这里陪我,我就很高兴了,”史达琳轻轻拍了拍娜拉抓着轮椅的手。
“不,我想做点什么更直接的,”娜拉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自从老爸出
事后,我一直在想,自己还愿不愿意去当一个海洋学家。看着凶手逍遥法外,我
气不过!”
“娜拉。”史达琳紧紧握住了年轻姑娘的手,“相信我,川特逃不掉的。我
们一定会为基尼报仇。相信我,娜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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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九日,星期天,东部时间,02:45,马里兰
独自睡在卧室那张双人床上的史达琳,突然被惊醒了。她是被两腿之间的那
种异样惊醒的。但她极力克制想跳起来的欲望,而是躺在那里,静静地感受着那
种异样。过去的一个星期里,这样的经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这次似乎还不
错,史达琳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撩起短睡袍的下摆,她有些紧张地解开内裤的
腰带,手指探进股间。
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谁也不会告诉,哪怕是娜拉。
手指熟练地找到温软的入口……探进去……然后僵在那里。
她的心沉了下去。但她还是拧亮床头的台灯。
不出所料,手指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又是一个令人绝望的假警报。
一气之下,史达琳一把扯掉已经松开一半的内裤,用力甩到床下。她知道今
夜自己再也无法入睡。
因为她的例假还是没有来。
实际上,她的例假已经迟了两个星期之久。
而她的例假一贯非常准时。
这几乎只意味着一种可能:她怀孕了。
更可怕的是,她根本无从知道,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情郎麦耶和那四个轮奸她的罪犯,都有可能让她受孕。
她和麦耶共浴爱河时,恰逢她的危险期。由于药物过敏,史达琳从来不用口
服避孕药,而是一直使用安全套,即使麦耶也不例外。她喜欢安全套,不仅可以
让男人更持久,而且还能预防性病,虽然她的性伙伴实在少得可怜。只是她穿裸
背长裙那次,两人都过于激动,谁都不愿耽搁哪怕一分钟去取安全套,结果打算
体外射精的麦耶,在最后关头未能及时退出。
史达琳倒是意外地第一次体验到,那种滚烫精液猛烈射进子宫的难言快感。
那种压力,那种灼热,那种粘稠,喷洒在敏感的腔壁上,几乎要把她从身体最深
处融化掉,让她的高潮来得更加迅速、更加强烈、更加令她欲仙欲死。那时史达
琳才明白,避孕套让自己错过了多少快乐。
虽然她已经暗自决定,迟早会嫁给麦耶,但她现在还不想要孩子。她打算在
三天后去买事后紧急避孕药,借机和麦耶再多享受两次真正亲密无间的性爱。谁
知,就是在三天后她和麦耶落入了川特的陷阱。麦耶遇害,而她自己则被四名歹
徒反复轮奸。而且她确切知道,每名歹徒都曾把他们肮脏的精液射进她的阴道深
处。
后来,在医院里她并没有做避孕处理。当她发现自己还有可能怀上麦耶的孩
子时,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为了挽救麦耶的生命,她愿意牺牲一切;现
在,为了留着麦耶的骨肉,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她也同样愿意付出一切。
只是回到家中,慢慢冷静下来后,史达琳才开始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如果
她真的怀孕,孩子的父亲可能是麦耶,但也很有可能是杀害麦耶、凌辱自己的川
特,也许是那两头墨西哥种猪。甚至还可能是那个神秘的第四个人——杰克。
而且,单从射精的次数来看,四个强奸犯让她受孕的可能,居然远远大于麦
耶!
史达琳虽然并不后悔当初不做避孕处理的决定,但当怀孕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时,“怀的孩子并不是基尼的”这个想法还是让她不寒而栗。如果噩梦成真,她
该怎么办?她不知道,当发现孩子不是基尼的时候,她还有没有勇气把孩子留在
自己的身边。
她难道真的愿意生下马里奥兄弟那对墨西哥畜生的孩子?
每当想到这里,史达琳就心乱如麻。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她甚至觉得自己就
要疯掉。
“你要冷静,克拉丽丝。”史达琳坐在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既然无法逃
避,那就勇敢面对吧。周一恰好史达琳要去医院复查,她决定顺便做一次孕检。
那样,至少可以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至于是谁的孩子,以后再说。
主意已定,史达琳顿感轻松不少。她拄着手拐,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这套
公寓内部的隔音非常糟糕,她可不想吵醒睡在卧室隔壁小书房里的娜拉。她小心
翼翼搬出案情报告,斜靠在客厅的沙发上,认真读了起来。
史达琳无奈地叹了声气,繁重的工作,现在居然成了她逃避痛苦和自责的唯
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