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香》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玉蝶夫人(下)
第一百六十七章玉蝶夫人(下)
见玉蝶夫人放下了酒杯,楚非云很绅士地又为她斟满了酒,随即拿起自己的酒杯,遥遥举杯,笑容优雅地道:“夫人,这一杯就算是敬夫人那国色天香的美貌,先干为敬!”
言罢,楚非云便一饮而尽,玉蝶夫人浅笑盈盈望着楚非云,檀口微启道:“楚公子!不知可有怠慢之处?蓝蝶她们照顾得还好吧?清竹那丫头急急忙忙跑回来,没有得罪公子吧?”
楚非云连忙摆了摆手,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笑意道:“那倒没有!蓝蝶她们照顾得很不错,清竹那丫头,挺讨人喜欢的!”
玉蝶夫人毕竟是女人,她很敏锐地发现了楚非云那种温柔的神态与语气,唇角微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奇特笑意。只见她风姿绰约地起身,兰花玉指拿着杯子,转过桌角,带着一阵香风飘至楚非云身旁。
楚非云见状,刚要起身,却被玉蝶夫人的柔荑轻轻按住肩头。娇媚无限地轻轻一笑后,玉蝶夫人已经柔若无骨地斜坐下来,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楚非云的身侧,胸前鼓胀饱满的玉球,似要裂衣而出,被楚非云的手臂挤得已然变形。
感受着那种惊人的柔软弹性变,楚非云也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心神不禁为之一荡。幸好他不是普通人,以他身怀上古奇功的身体,对于这种诱惑还是能抵挡得住,只是他有些奇怪,玉蝶夫人似乎练有某种媚功,而且能无形间影响别人,比之天魔玄媚功更为诡异。
玉蝶夫人半依偎在楚非云身边,一只玉臂挽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则拿着酒杯,螓首微仰便一口气喝下。玉蝶夫人原本美艳迷人的俏脸上,渐渐浮现一丝动人的红晕,不知是因为房间里有些热还是刚才喝酒太快。
“夫人,这酒慢慢喝比较有味道!”楚非云哪会不明白玉蝶夫人的想法,以她的绝色容颜加上风骚迷人的风韵,主动对男人投怀送抱,岂会有人男人拒绝?不过可惜玉蝶夫人并不知道楚非云身怀《御女心经》,所以他打算以奇制胜,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样才有利于脱身尽快赶去苗疆。
“咯咯!楚公子,奴家觉得人也应该要慢慢品尝才有味!”玉蝶夫人玉颊泛红,杏眸迷离,水光盈盈,说话时口中的酒香随着美人体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这倒也是,所谓秀色可餐,色不迷人人自迷啊!”楚非云感受着身旁成熟美人的温软胴体,脸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淡然自若地似调侃道。
“听人说,楚公子文采风流,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奴家佩服!再敬一杯!”玉蝶夫人似乎不在意楚非云的态度,自顾自拿起酒杯就喝,双颊上布满迷人的嫣红之色,一双如水杏眸,尽是妩媚撩人的欲望之色。
楚非云现在功力被制,已不像以前那般千杯不醉,惟有靠自己的酒量,幸好以前常与同学一起去酒吧,而且古代的酒,度数不高,所以还算能应付玉蝶夫人。
酒过三巡,玉蝶夫人的一张俏脸上布满迷醉之色,秋波迷离,媚梢满含春意,也不知她是醉非醉,几乎整个人都腻在楚非云臂弯之中。
“楚公子,奴家好热啊!”玉蝶夫人抿嘴娇嗔道,顺势轻解罗裳,衣衫滑落,露出刀削般的洁白香肩,胸前一大片白雪盈盈的肌肤,两团玉乳被紧窄的贴身衣物裹住,挤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几乎近半的玉球曝露在楚非云眼前,玉峰顶上的粉红蓓蕾被堪堪遮住。
春光外泄,分外撩人,即使楚非云能克制住自己的男性冲动,也不免血液沸腾,毕竟他可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似乎感觉到楚非云那火辣的眼神,玉蝶夫人不仅不在意,反而将裙摆一撩,原来她的长裙竟然有开叉设计,只需用手便可掀开。
从开叉处一撩开长裙,立刻露出一双毫无瑕疵,骨肉均匀的修长玉腿,珠圆玉润,肌肤充满惊人的弹性。女人的美腿,是很吸引男人的。楚非云见了玉蝶夫人如此美妙的玉腿,也不由为之呼吸一窒。
玉蝶夫人早就掌握了男人的心态,她一步步解开束缚,引人入胜,哪有男人能把持得住?她微微坐起身子,两腿轻轻一收,嫣然一笑后,便拉着楚非云的手,径直放到她自己的美腿上。
楚非云心中一震,只觉得玉蝶夫人的腿部肌肤光滑细腻有若丝缎般柔滑,手感极佳。玉蝶夫人的体态较为丰盈,所以她的玉腿并非结实,很是柔软,入手很是肉致。楚非云惊叹于上天对她的眷顾,竟然让她有如此完美的身体,手也不自觉地抚摸起来。
玉蝶人媚态横生的俏脸渐渐贴近楚非云的脸,岁月对她特别优待,那张迷人的脸蛋上没有留下一丝时间痕迹,让人对她的年龄完全模糊,初看之下似乎只有二十来岁,但是仔细体味,她又有一种成熟女人所有的风情丰韵。
望着近在咫尺的柔媚脸蛋,楚非云也不禁心旌摇曳,玉蝶夫人那似幽怨似饥渴似迷离的脉脉眼神,就像一颗石子掉入了他的心湖,荡起了丝丝涟漪。玉蝶夫人那张丰润性感的樱唇,似有魔力一般,吸引着楚非云的心神去探索。
终于,玉蝶夫人的投怀送抱让楚非云迷失在其中,英雄难过美人关,似乎古往今来便有。楚非云将自己的双唇印在了美艳夫人的樱唇上,舌尖拨开了那两瓣香唇,捕获了她的丁香小舌,尽情地品尝那香甜的玉液。
玉蝶夫人很是享受楚非云那颇有技巧的挑逗,一记长长的深吻结束后,楚非云顺着她那高雅修长的玉颈,一路吻至她半露的酥胸上,他贪婪地索求,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入那两颗丰满玉球之间的沟壑。
“咯咯!你是奴家的男人,想要奴家就来吧!”玉蝶夫人抱着楚非云的头,将他紧紧压在自己的胸脯上,满脸都是淫荡风骚之色,同时也不可抑制地轻声呻吟起来。
楚非云此时根本没有克制自己,一边埋首在她丰硕的豪乳上,一边则伸出双手,扒开她的宫装,身体炽热如火,要与这个美艳夫人进行最亲密的原始接触。可就在这一瞬间,楚非云脑中蓦地闪过一道灵光,福至心灵,他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自己与家中娇妻恩爱时的场景。
他的动作全部停下来了,原本一身的欲火就像突然浸入冰水之中,完全化为无形。楚非云抬起了脸,手也徐徐收回来。原本还一脸沉迷肉欲的玉蝶夫人也发觉到不对,睁开迷醉的杏眸,她见到楚非云目光如水般清澈地凝望着她,再不复适才的沉迷。
“夫人!刚才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家中那些红颜,我真的无法那样做!”楚非云轻叹一口气,为玉蝶夫人整好衣衫,同时又缓缓道:“夫人应该听说过,我从未在外面随意花天酒天、风流快活!”
顿了一下,楚非云还未来得及说话,玉蝶夫人甩开他的手,兰花指径直取过酒杯,一饮而尽,有些疯狂地笑道:“楚非云,本夫人来陪你是看得起你!哼!你们男人说一套做一套,你不碰本夫人,是嫌本夫人身体脏吗?还是本夫人比不上你家里那些女人!”
不知为何,玉蝶夫人话中竟隐约有一种酸酸的味道,楚非云本身并非是不懂怜香惜玉之辈,只是经历多了,他现在也成熟起来,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放纵了。
“夫人误会了,我并不是嫌弃你什么!只是我现在想得很清楚了,我已经有很多深爱我的红颜知己,我不该再如此放纵自己!本身她们全心全意爱我一个,而我则要一颗心分成好几部分,对她们而言就很是不公平了!”楚非云深深凝望着玉蝶夫人,露出一抹追忆之色,也有一些矛盾之色,有些颓然地道。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当年他因为一些可笑的理由抛弃了我,薄情寡义的负心人!嘴上甜言蜜语,哄我们女人开心,可你们还不是一样贪得无厌?你既然这么说,那你为什么要和这么女人在一起?你为什么就不和你最爱的女人私守终生?你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风流和花心而已!”玉蝶夫人站起身来,步至窗前,半转过娇躯,有些冷嘲热讽道。说到后面,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胸口一阵起伏,那对极品美乳更是颤巍巍地抖动起来。
楚非云听后,反而心中有数,他也不辩解,默默地站起身,走到玉蝶夫人身旁,突然问道:“夫人还爱那个男人吗?”
“爱?我不爱他,我很恨他,恨到想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拆他的骨!”玉蝶夫人有些放浪地笑了起来,或许是因为酒喝多了,她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怒极反笑道。
“错了!夫人既然如此恨他,那就证明夫人其实还是爱着他的,不是吗?爱与恨,本来就是一线之差,因为爱极才会由此到达另一个极端,而对他产生一种恨!”楚非云淡淡地望着玉蝶夫人,不无怜惜地道。其实她也只是一个被情所困的普通女子而言!
“你懂什么?什么爱与恨只是一线之差,你又不是我,你会明白吗?你知道我在被他抛弃后的遭遇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如此的吗?都是因为他,我变得如此下贱,就像一个淫娃荡妇一般,只知道追求肉欲……”玉蝶夫人说着说着,竟然笑得花枝乱颤,可是她原本艳丽无双的俏脸上,却有种与表情完全不符合的凄美哀凉。
“所以你以此自暴自弃,作践自己的身体,以此来报复他,是吗?”楚非云走到玉蝶夫人身边,两人几乎肩碰肩,他低下头,靠近她,轻轻地道。
玉蝶夫人撇过螓首,语音颤抖地道:“是!那又怎么样?反正我的身子早就被糟蹋了……你说这么多干吗?我不需要男人的可怜,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用你来关心!”
楚非云目中闪过不忍之色,心中怜意大增,不由得伸出手臂,揽住她的香肩,想将她拥入怀中,因为他知道一个女人在脆弱的时候,最需要有一个坚强的依靠。
玉蝶夫人被楚非云拥在怀中,先是一怔,娇躯也突然僵硬,随即她似回过神,用力扭转娇躯,脱开楚非云那令她心颤以及渴求的怀抱,带着泣声,冷冷地大声狠骂道:“我不用你好心,我不用你来安慰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我自甘堕落,我就是一个淫娃荡妇!我就是一个用自己的身体,来报复那个负心男人的蠢女人,哈哈哈哈哈……”
看着玉蝶夫人有些疯狂地笑起来,她秀发上的珠花摇曳以及腰间的环佩,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她转过来时,楚非云才发现她脸上梨花带雨,晶莹的泪水在脸上残留着两道清晰的泪痕,眼神虽然很冷,却暗藏着无尽的忧伤与悲苦,
“你错了,我不是安慰你,也不是怜悯你,而是理解你!”楚非云边说着,边踱步上前,这次也不管玉蝶夫人的挣扎,将她拉入怀中,锁着她水蛇般的腰肢,让她依靠在自己怀中。
“理解?”无法动弹的玉蝶夫人,却安静了下来,檀口中喃喃自语道。
“夫人,愿意听见我讲个故事吗?”玉蝶夫人身上传来一阵阵夹杂着酒香的清雅体香,楚非云心中轻轻一叹,温柔地低声道。
“故事?”玉蝶夫人双颊晕红,显然酒劲还在,不然以她这般气质的成熟美女,断不可能会失态至此。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楚非云面前,展现出内心中那个真正悲苦的自己。
“我们坐下,我慢慢讲给你听,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开导你,不过我相信你应该能从中明白一些!”楚非云几乎半抱着玉蝶夫人那温香软玉般的胴体,拥着她坐下,在她耳边柔声道。
楚非云轻拥着玉蝶夫人,让她以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怀中。玉蝶夫人也没有挣扎,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眼神中藏不住的凄凉哀伤,却有一层冰冷和无情包裹在外,似乎要封住自己的真实情感。
轻幽地叹了口气,楚非云收拾起了情怀,酝酿了一下,以一种平淡却不失生动的语气,讲起了自己和玉添香相识的经过,当然在他的叙述中,并没有直接把他和玉添香的名讳说出来,而是以一种第三者的角度来讲述。
玉蝶夫人的经历,与玉添香的颇为相似,楚非云面对她的时候,不由想起了那时自暴自弃的玉添香。看着玉蝶夫人时,真有一种错觉,这令楚非云对她无法狠下心,而且也因此怜意大起。
“我觉得,夫人你就像她一样,但是如果你能好好想想,真正面对自己的人生,而不是沉溺彷徨在过去的悲痛回忆中,时间是不会倒流的……”楚非云淡淡地讲完后,温柔地用手为玉蝶夫人轻轻整理了一下鬓发。
“你到底想说什么?”玉蝶夫人感受着楚非云温柔的动作,不由有些心慌起来,努力维持着冰冷的语气道。
楚非云轻轻摇摇头,将她抱得再紧一些,让她有一个宽阔的胸膛可以依靠,默默地道:“我相信不需要我说明白,你已经能理解我的用意!无论夫人你对那个男人是爱是恨,你如此作践自己,痛苦的依旧是你,最受伤的也是你,最软弱的更是你!你无法面对残酷的现实,你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你是一个充满如水柔情的女人!你现在放荡自己,因为你身心寂寞,或许每个女人天生就有一种寂寞……”
“是吗?可是你所说的,毕竟只是一个故事,又有哪个男人会接受一个淫娃荡妇?我的身体早就已经肮脏了,洗也洗不干净了。即使他能回过头,重新接受我,难道不会有隔阂吗?这个世界是很现实残酷的,女人的名节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你觉得你说这些有意义吗?”玉蝶夫人坐起了身子,凝视着楚非云,冷笑着道。
“为什么没有意义呢?夫人你放纵自己,只是为了报复那个男人,可是夫人你想过没有,事实上,从头至尾,最受伤的却是你自己!如果你真恨那个男人,那你应该让自己活得更好,选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疼爱怜惜你,让他后悔,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才对!夫人,你应该问问自己的心,至于你对他是爱还是恨,其实在你真正想清楚后,真的什么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需要找到真正的自我,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整日醉生梦死,寻求肉体上的欲望来麻痹自己!”楚非云循循善诱地道,语气从刚才的温柔,又变为一种坚定,让人不由得不信他的话,或许其中也参杂着一丝霸道的意味。
“你以为你是得道高僧吗?以为这种幼稚的话,就能让我摆脱所谓的‘苦海’吗?”玉蝶夫人撇过螓首,故作不屑冷声道。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鼓胀高耸的酥胸不断地起伏着,显然楚非云的话,击中了她心中最为脆弱的地方。
楚非云微微苦笑,呼出口气,他明白玉蝶夫人是在强自狡辩,因为她无法真正面对现实,感情受过伤害的她,又怎会如此轻易相信别人的话。
“看着我!”楚非云一只手扶着她的香肩,伸出另一只手,抚在她柔嫩的脸蛋上,轻轻将她的脸扳过来,只见此时她脸上的神色颇为复杂,眼中的冷漠也很勉强,更多的是一种心碎的疼痛。
“刚才我对你说的故事,并非是虚构的,而是真正存在的事实!”楚非云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柔声语道,“因为那个女子,就是我现在妻子中的一位,她叫玉添香!甚至她还是最早跟着我的一个夫人,也许她是残花败柳,也许她以前是人尽可负的淫荡女人,可是她改了,而我也没有一丝隔阂地接受了她,把她当作心爱的女人来呵护,而她也同样以她那颗心来回报我,她心里再也没有以前的自己,只把我放在心中,你明白吗?”
玉蝶夫人惊呆了,神色凝固起来,她涩声道:“你说的是真的?你那位夫人以前如此不堪,你也愿意接受她?”
“我为什么不接受她?她既然把真心交托给我,我为何还要如此在乎所谓的世俗之见?我爱她,所以对我而言,她的身子就像白纸一般干净!因为在她把心交给我的时候,就已经洗尽了铅华,她已经‘脱胎换骨’重生了!”楚非云想起了深爱自己的玉添香,不由满含深情地感触道,脑中不时闪过她的音容笑貌。
玉蝶夫人低垂着螓首,有些软弱地靠在楚非云怀中,楚非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可是他能感觉到她的身躯在轻微的颤抖!
玉蝶夫人蓦地笑了起来,笑得那么悲苦,她拿过酒杯就喝,一杯接一杯地倒着,最后干脆拿起酒壶便灌。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一颗颗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滴在衣衫上、矮桌上、垫子上。
“夫人!你家可不是开酒吧的,会喝醉的!醉酒消愁,只会愁更愁啊!”楚非云叹息道,伸手想阻拦玉蝶夫人。
“不要管我,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我要喝!”玉蝶夫人一张俏脸上满是醉酒的嫣红,如晚霞般迷人,如水眸子里尽是迷离之色,娇躯也摇摇晃晃起来。
楚非云见她如此,知她已经半梦半醉,想来还是让她发泄出来比较好,当下揽过她的香肩,抢过她手中的酒壶,淡定地道:“我陪你喝!”
“好!喝!”玉蝶夫人满脸尽是迷醉之色,凤眸几乎都眯成一条线,半躺在楚非云怀中,大口大口灌着酒。
后来,玉蝶夫人整个人趴在楚非云怀中,一边哭泣一边醉骂着那个负心的男人,看着这么个人尤物伤心痛哭得似肝肠寸断,只要是男人都忍不住会心生怜惜,玉蝶夫人的泪水直把楚非云的衣襟打湿一片。
一直到最后,玉蝶夫人终于不堪酒力,醉倒在楚非云怀中,发出轻微的鼾声。拌着酒味的体香弥漫在楚非云身周。楚非云倒没醉,因为大多数都是醉醺醺的玉蝶夫人抢着喝酒,所以楚非云可以说几乎没喝多少,而且这种度数不高的酒,根本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就醉。
看着瘫软无力,醉过去的玉蝶夫人,楚非云无声地叹了口气,怜惜地抚摸着她那张令人心颤的成熟艳丽的绝色俏脸。楚非云小心翼翼地将手穿过她的粉背与腿弯,奇#書*網收集整理将她打横抱起来,慢慢地走出房间。
《盗香》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恩怨情仇(上)
第一百六十八章恩怨情仇(上)
一间华丽典雅的香闺,以粉红色为主色调,显得很是柔和暧昧,就像温柔的春天,房内香气盈盈,雅木精致的梳妆台坐落在一旁,上面摆放着一面铜镜,台面上整齐有序地排列着各种女子化妆所用的胭脂水粉。
这是一间充满情调的闺房,但是吸引人的并非是房间内的摆设。在房内有一张舒适的大床,纱帘轻掩,玉石为基,檀木为架,龙凤锦被,软榻香枕,有一个风韵十足、美绝人寰的成熟美妇,穿着丝薄轻纱般的性感睡袍,玉体横陈在香榻上,发出平稳的呼吸声,似乎正在甜甜地沉睡。
蝴蝶谷内四季如春,和煦的阳光从窗外落进房内,使得暖色调的房间变得明亮起来,一股暖洋洋仿佛春天般的气息弥漫在室内。
熟睡中的美人,睫毛微颤,纤葱的玉指无意识地拨动了几下。片刻后,美人儿缓慢地睁开了眼睛,那双饱含柔媚的眸子充满令人心颤的盈盈水光,似乎视线还有些模糊,她就这么睁着眼睛,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她不是别人,正是玉蝶夫人!
终于,这位美艳的玉蝶夫人侧坐起了曼妙的胴体,娇懒地舒展了一下如粉藕般的晶莹玉臂,雪白细腻的肌肤,沐浴在阳光中,仿佛闪耀着一层光华,傲视群雌的丰满肉致的性感身材,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个成熟美人,就像雍容华贵的高雅贵妇,举手投足间尽是道不尽的万种风情。
宝石般的星眸,还带着一丝有迷离之色,玉蝶夫人媚态横生侧坐于床榻上,一只玉手斜支着上身,一双圆润玉滑的修长美腿则相叠侧摆,几乎成半透明的睡袍只刚遮到膝盖,露出一截雪白粉嫩的小腿,还有一双精致的玉足。
“男人……还不是都一个样嘛……”玉蝶夫人望了望自己一身性感的睡袍,内里几乎是赤裸的雪白胴体,不由自嘲地一笑道。她虽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带回房间的,但是用膝盖想都明白,定是楚非云所为,她记不清回房后发生了什么,不过她根本不必想,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做应该做的事,到头来他也只是和其他男人一样而已……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玉蝶夫人居然感觉到自己有一丝惆怅,她有些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些失落,她自认为早就看透男女情爱,只求肉体欢愉,可是只和楚非云接触了一个晚上,就让她起了这样的想法,她不禁有些害怕起来,至于怕什么,也许只有她自己明白……
“咯吱”一声,房门打开,只见一身淡绿色连衣裙的清竹,手中端着一杯茶,盈盈步入房内。
见玉蝶夫人已然醒来,清竹连忙端着茶小碎步而去,止于床榻旁。玉蝶夫人见来人是自己疼爱的丫头,不由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道:“清竹,这是墨莲茶吧,还是丫头你有心!”
墨莲茶是玉蝶夫人用几种奇特草药制成的解酒茶,只要在酒前酒后各喝一杯,能有效解酒,而且即使喝醉了,第二天起来也不会头疼。
看着自己疼爱的丫头如此着紧自己,玉蝶夫人也不由得心里颇为开心,不过想起楚非云,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这是她现在的心声,可她的唇角边却不自觉地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苦涩笑容。
“夫人,快点喝吧!”清竹嘟着小嘴道,很快把茶端给玉蝶夫人,她心思较为单纯,也没有注意到玉蝶夫人的神色,顿了一下又满脸甜美笑容地道:“是楚公子特意让清竹准备解酒茶的!昨天晚上夫人都喝酒,还好有楚公子帮忙!不过看不出来,楚公子一个大男人竟然会下厨呢!”
“下厨?”玉蝶夫人闻言,顿时呆愣地道,脸上尽是迷惑不解之色。
“对啊!楚公子在为夫人准备早点呢!说起来,清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体贴温柔的男人呢!昨天晚上啊……”清竹根本就没发现玉蝶夫人的神色变化,依旧自顾自滔滔不绝地讲起昨天晚上到今天的事。
玉蝶夫人这才知道,自己喝醉后,是楚非云抱自己回房,而且还找来清竹为自己换衣服,然后这个细心的男人给自己喂解酒茶,直到自己睡得安稳后才离开。今天一大早,那个男人就亲自下厨,为她准备早点,还特意吩咐清竹先来照顾她起床。
明白了这些,玉蝶夫人的双颊上泛起一丝晕红,心中竟然有那么一丝甜蜜,脸上还残留一丝错愕之色。她定了定心神,故作随意地问道:“清竹,他现在在厨房?”
“嗯!应该是啊!”清竹一根玉指抵在下巴处,神态天真地道。
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楚非云在清竹话音刚落之际,正好走进了房间,手中还端着为玉蝶夫人准备的早点。
“夫人你醒了啊?我准备好了早点,快趁热吃吧!”楚非云拿起一碗粥,坐到床榻旁,淡笑着道。
望着楚非云关心的眼神,体贴的动作,玉蝶夫人的芳心竟然有些不争气地跳动了一下。清竹这个机灵的丫头似乎也看出来现在应该离开,以免打扰两人之间的和谐氛围。于是,在两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巧笑嫣然地悄悄退出房间。
楚非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玉蝶夫人的异样,神情自若,处之泰然,他很温柔地喂玉蝶夫人喝着清淡的稀粥,而且在用勺子递过去前,肯定会先吹几口气,凉一凉后,再送至玉蝶夫人那张性感的樱唇前。
玉蝶夫人的双颊泛起一丝动人的红晕,见楚非云如此悉心照料自己,竟不由得微微有些女儿家的羞臊,这对于本身放荡的她,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美眸流盼,盈盈望向楚非云,闪过一丝淡淡的羞色,嫣然道:“昨晚奴家喝醉以至于失态了,还请楚公子多多海涵!”
“没有关系!”楚非云面含微笑,顺势伸手将碗递到桌上,随后又回过头,望着玉蝶夫人,温柔地道:“夫人觉得身体如何?昨天把负面感情都宣泄出来后,夫人有没有感觉到轻松许多了?”
“呃……奴家确实觉得畅快多了,原本只觉胸口似乎有块大石,如今却有种浑然放松的感受!”玉蝶夫人娇慵地舒展了一下柔若无骨的娇躯,风韵十足地道。她望向楚非云的眼神,已不复昨日那种尽是欲望之色,反而清澈如水,而且还多出一种奇特的东西。
要说一个男人如此体贴入微,还亲自为女人下厨,在这个时代自然算得上是绝世好男人了。即使经历过不少的玉蝶夫人,也不由被楚非云微微打动,芳心轻颤。经过这一件事后,真的让她看待楚非云时有些不同与其他男人了。
玉蝶夫人在楚非云细心地照料下,坐在床上两人边聊边吃着早点,当然基本都是楚非云喂玉蝶夫人吃,而她似乎也颇为享受这个男人的体贴。玉蝶夫人蓦然发现,能如此平和地与一个值得交心的男人进行精神上的交流,是区别于肉体的另一种让人向往的享受!
外面天气晴朗,原本谷上方的薄雾似乎也消散开来,温暖的阳光普照在谷内,空气清新,带着一股春泥鲜花的香味。
“夫人,我们去外面走走吧,空气这么好,走动走动也会比较舒服,放松一下身体!”楚非云朝窗外望了望,便含笑对玉蝶夫人道。
玉蝶夫人也转过螓首,见外面碧空无云,整个内谷中,散发出盎然春色。她似乎也有些神往,于是轻点螓首,应道:“也好!我们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夫人!请!”楚非云顺势长身而起,一手放在身后,一手伸向玉蝶夫人,带着优雅的笑容很绅士地道。
虽然这种礼节在古代,自然无人知晓,不过看楚非云真挚的眼神以及儒雅得一丝不苟的动作,玉蝶夫人凭自己的眼光便可明白他动作中的含义。于是她眼神柔媚,秋波流盼之间,抬起雪白粉嫩的玉臂,将柔荑放入楚非云的掌中。
轻轻一带,楚非云将玉蝶夫人从床上拉起,一个风情万种的成熟美人就这么俏立在他面前。丝薄透明的睡袍内,诱人的胴体若隐若现,虽然还有一套性感的情趣内衣遮挡住最重要的三点神秘领域,但是这种欲露还遮,却比直接赤裸更能勾起男人的欲望,楚非云也不禁看得一阵血气上涌,小腹还窜起一丝邪火,幸好他及时压制下来。
“夫人,你不换一套衣服吗?就这么出去,恐怕会着凉的!”楚非云原本也只是下意识地提醒,不过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一来,玉蝶夫人一看就知道是武功高强之人,根本就寒暑不侵,二来她虽然只穿睡袍,显得相当曝露,但是谷内除他外并无其他男人,玉蝶夫人既然丝毫不忌讳他观看自己的胴体,又还会在意被谷中自己那些女性属下看吗?
“咯咯!既然楚公子你这么说了,那奴家自当换一身衣衫!”玉蝶夫人动作柔美地举起玉手,轻掩檀口,抿嘴一笑道。
楚非云脸上微显尴尬之色,他只得讪笑几声。不过接下去,却让楚非云看到极为香艳刺激的一幕。只见玉蝶夫人对她抛了一记千娇百媚的白眼,然后扭动水蛇般纤细的腰肢,步若莲花,至一旁的的柜子。
她随手拿出一套粉色宫装,而且也是半透明的,外有薄纱轻掩,颇具挑逗意味。她就这么当着楚非云的面,将那薄纱般的睡袍脱了下来,顺着她光滑细腻如丝缎般肌肤,整件睡袍就这么滑落在地上,仿佛没有任何阻隔,让人不得不惊叹于玉蝶夫人那娇嫩的肌肤竟然如剥了壳的鸡蛋般,令楚非云的心脏也急速地跳动了一下。
玉蝶夫人秀着自己丰满性感的身材,配合那一套只堪堪遮掩三个神秘区域的情趣内衣,实在太过惹火了,偏偏她的动作是那么的欲羞还迎,直可以让任何男人血脉贲涨,止不住自己的男性冲动。
楚非云真是苦不堪言,面对如此绝色尤物,他得靠自己的毅力来压制,不像功力被封前可以那般轻易抵挡这种色欲的影响。幸好,修炼《御女心经》的他,对于控制和调节自己欲望,他还是比较得心应手,而且他心中对这个经历与玉添香颇为相似的玉蝶夫人,还有一份浓浓的怜惜,如果他忍不住就这么与她发生肉体关系,实际上也等于伤害这个内心实则很脆弱的女人!
终于度过了这段穿衣服的煎熬时间,楚非云以前对这种场面可谓是驾轻就熟,现在却有些捉襟见肘起来。这种香艳的阵仗,是男人就一定会喜欢,不过有时不同情况下,也是对男人的一种考验。
玉蝶夫人换好衣服,精心打扮了一番。淡扫娥眉,一点朱唇,高雅成熟却又不失性感妖娆,如此美艳的玉蝶夫人,不由让楚非云眼前一亮,有种惊艳之感,美人如玉,令人痴迷。
“夫人!请!”楚非云微微一笑,手臂轻撑开来,玉蝶夫人回以一个妩媚动人的笑容,将她的玉臂插入楚非云的臂弯中,顺势挽着他。
二人漫步在花园水榭内,池塘中鱼儿忽上忽下地游动着,争相追逐嬉戏。楚非云带着玉蝶夫人从石桥上走过,二人有说有笑,神情颇为愉悦。楚非云口绽莲花,不停地讲着,时不时就穿插些笑话,甚至是带点颜色的荤段子,逗得玉蝶夫人咯咯直笑,时不时就娇嗔一番。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下午,楚非云和玉蝶夫人相依而行,神态十分亲昵,玉蝶夫人仿佛放下了心事般,温柔如水似地半依偎着楚非云,与他谈笑游于百花园。楚非云也趁此机会见识了很多奇花异草,让他直叹惊奇!
楚非云提议一起喝下午茶,便和玉蝶夫人来到一个名叫仙雅居的阁楼。这个神秘的谷内,栽种着各种奇特的花草不说,玉蝶夫人倒也颇为精于此道,利用各种花草的药性,配制出了各种药物、饮品,甚至是外界无法制作的菜肴。
一男一女,轻松写意地对坐在矮几两旁,同时二人也在几上下着围棋,这种文雅的对弈,很能培养气质。玉蝶夫人动作舒缓优雅,下棋颇有门道,想来以前不是大家闺秀便是富家子女,不然绝不可能学习棋艺。
楚非云的棋艺并不高,不过因为以前也玩过,所以还勉强能陪玉蝶夫人玩玩。二人有说有笑,边吃糕点边喝茶,一点也没有搏弈时那种精神专注,步步算计,气氛显得相当和谐,玉蝶夫人的局势自然要比楚非云好,一个是从小熏陶起来,一个则是无聊时随便玩玩,实力相差很大,所以这是很正常的情况。
“夫人,你的棋力比我深太多了,看来这局我是输定了啊!”楚非云苦着脸道,看棋盘上黑白分明的棋子,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
“咯咯!哪是奴家棋力高,是非云你太差了!”经过这一天的相处,玉蝶夫人也算对楚非云渐渐打开了一丝心防,称呼也应她自己的要求,变得更为亲密了。或许是因为她从楚非云身上,找到了一些以前她从其他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没有的东西!
“嘿嘿!我以前不太下棋,别说棋力深浅了,估计就是比菜鸟级要好些罢了!”楚非云摸了摸鼻子,讪笑几声道。
“菜鸟级?是为何意思?”玉蝶夫人睁大美眸,一副笑意盈盈的神态,抿嘴道。
“菜鸟嘛,就是新手初哥了,你想都还没完全学会飞的鸟,当然很菜了!”楚非云随口胡诌地解释起来,反正这种时髦的流行词汇,古代人懂啥?还不是随便他忽悠嘛!
果不其然,玉蝶夫人倒也认同了这个解释,不过也笑得花枝乱颤起来,一双丰乳颤巍巍地抖动,晃出几道美妙的抛物线,很吸引眼球。楚非云干咳一声,眼睛倒是没放过这道靓丽的风景!
似乎感觉到楚非云那热辣的目光,玉蝶夫人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还故意挺了挺酥胸,引起玉峰一阵轻颤,随后才娇笑着用兰花指夹起一小块糕点送入自己的檀口中。
就在这时,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从楼梯处传来,来人似乎有些慌乱,脚步凌乱不分轻重。楚非云自己是高手,即使功力暂时被封,也妨碍他的听觉和判断,至于玉蝶夫人,虽然楚非云不知道她的深浅,不过凭直觉,他还是能预测出她的大部分实力!
果不其然,在楚非云的眼神移开时,玉蝶夫人也眼波流转望向门口。不消片刻,那脚步声接近房门,“咯吱”一声,门被很快地推开,只见清竹俏脸带着一丝红晕,娇喘着香气,站在门口,酥胸起伏不定。
“清竹,发生什么事了啊?怎么这么急跑上来,你可打扰到本夫人与非云下棋的雅兴了!”玉蝶夫人轻嗔薄怒道,她虽然杏眼圆瞪,语中微带一丝责怪,不过看她眼中柔和的神色,便可知她其实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清竹显然很清楚玉蝶夫人的脾气,忙小碎步跑到她身旁,拉着她的胳膊,吐了吐可爱的香舌,语含委屈地道:“夫人,奴婢不是故意要打扰夫人与楚公子的雅兴,只是蓝蝶姐姐在不归林里发现了两个陌生人!”
“陌生人?”楚非云正把玩着棋子,听清竹这么一说,不由奇道。
玉蝶夫人也柳眉轻蹙,疑惑道:“蝴蝶谷位置隐秘,不归林从外面看起来根本就是普通的树林,应该不会有人能发现其中的玄妙才对!”
“清竹,你把事情说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楚非云柔声笑道。
清竹显然对楚非云很有好感,见楚非云对自己笑得这么好看,不由芳心一跳,幸好原本脸上因为一阵小跑残留有嫣红之色,正好掩盖了羞臊之色,不过这小妮子望着楚非云的眼睛里,却是水汪汪一片,特别美丽。
玉蝶夫人暗中留意到这点,却并未点明,只是笑意盈盈瞧了瞧清竹,然后正经地询问道:“那两个陌生人都是什么人?蓝蝶在监视那两个人吗?”
清竹偷偷瞥了眼楚非云,点了点螓首道:“刚才奴婢回来时,蓝蝶姐姐说那两个陌生人似乎已经走不动了!这两个陌生人似乎是一对情人,那个女子似乎身体不太好!”
“哦?”楚非云诧异地与玉蝶夫人对视一眼,从这个情况来看,对方应该是无意间走进了不归林。
“非云,你有什么建议?”玉蝶夫人望着楚非云,浅笑着问道。照她以前的脾气,估计也不会多管这些闲事,可是不知为何,她今天碰到这事后,却生出了想听听楚非云意见的想法。
“夫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否带我一同前去看看两个陌生人?或许他们需要帮助也不一定,即使他们有什么企图,我相信凭借谷内的阵法机关也绝不畏惧!”楚非云毕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听到这种情况,他还是想去证实一下对方是否真是需要帮助的人。
玉蝶夫人似乎也对蝴蝶谷内的阵法机关很信任,闻言之下,只是含笑回应道:“既然如此,那非云便与奴家一同前往,以探对方虚实!”
“那奴婢呢?”清竹着急地叫道。
楚非云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疼爱地刮了刮她的瑶鼻,呵呵笑道:“小妮子,你就等我们回来,毕竟你不懂武功!”
“啊……可……”清竹似乎还想“狡辩”几句。
可惜玉蝶夫人不给她机会,打断道:“好了,你这丫头,给本夫人听话,等我们回来!”
“是!夫人!”清竹耷拉着脑袋,有些丧气地道。
“夫人,我们走吧!”楚非云伸出手,拉起坐姿媚态横生的玉蝶夫人。
清竹只能嘟着小嘴,不甘愿地等着。楚非云与玉蝶夫人双双出了阁楼,因为楚非云功力已被封,所以玉蝶夫人长袖一卷,甩出一条粉绫,带着楚非云飞身而起,她那娴雅飘逸的风姿,如同飞舞的彩蝶,又若花中仙子,轻盈的身姿,令人赏心悦目。
楚非云不禁感叹一声,玉蝶夫人确实是个美艳不可芳物的绝色美人,而且她的武功很高,功法与当今武林中的大不相同。楚非云看不清她武功的来历,就像其他人看不出他功力的深浅一般。
几个起落,玉蝶夫人轻松地带着楚非云就来到隧道口。虽然楚非云没了内力支持,不过他的身法步法可都是绝世一流,再有被玉蝶夫人带着,这一段并不长的隧道,也只在眨眼间便走完了。
《盗香》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恩怨情仇(下)
第一百六十九章恩怨情仇(下)
蓝蝶正守侯在谷口处,她所站的位置十分巧妙,是在一块成圆形地面的低石座上,正好以一个俯视的角度观察着不归林,可以将整个不归林内有阵法机关的部分尽收眼底。此时蓝蝶远远看去,就清晰地见到林中有一男一女,正靠着一棵粗大的古树坐着休息。
一阵清风拂过,蓝蝶若有所觉地转过娇躯,就见到玉蝶夫人婀娜的倩影飘然落地,在她身后还有一道人影,正是楚非云。
玉蝶夫人手轻轻一招,收起了那条粉绫,淡雅若仙地问道:“怎么样,陌生还在不在?”
“禀告夫人,那两个陌生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待在那里休息没有走动!奴婢本来想过去看看,不过因为夫人未到,所以不敢擅自做主!”蓝蝶先是盈盈福身,随即才娇声答道。
“嗯!”玉蝶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楚非云脆声问道:“非云,你觉得我们要去看看吗?”
蓝蝶心中有些惊异,没想到破自己的夫人竟然会对楚非云表现出如此温柔的一面,还向楚非云询问。因为没有玉蝶夫人的允许,蓝蝶她们可不敢随意打扰夫人与她喜欢的男子寻欢作乐,所以她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今天楚非云和她们的夫人神态亲昵地一同于内谷中游览了一番。
虽然奇怪,但是蓝蝶还是很聪明地没有多问,再者她也不希望楚非云死,现在楚非云如此得夫人宠爱,想来性命无忧,那自己也可找机会与楚非云这个奇特男子共度春宵,感受他的温柔体贴了。
“我们还是去看看吧!至少把事情搞清楚,如果对方只是误入不归林,我们就暗中引导他们走出去好了!”楚非云拉过玉蝶夫人的手,柔和地说道。
玉蝶夫人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于是留下蓝蝶在原地看着,她自己则带着楚非云轻盈地窜入林中,从另一边绕到那两个陌生人身后去。
二人接近后,才看清林中的一男一女。那对男女身穿华丽的服饰,男子锦衣华服,女子绫罗绸缎,就是傻子也明白这两个人非富即贵,估计是什么大世家里的子弟或儿女。看他们神态亲密,估计是情侣的可能性占到七八成。
“倩雅,你现在觉得好点了么?”男子温柔的声音传来,很轻,似乎怕影响到那个女子。
“妾身没事了,倒是陆郎你,背着妾身走了那么远的路,应该累坏了吧!”那个叫倩雅的女子盈盈弱声道。
楚非云和玉蝶夫人隐在一旁,他们两人一起移动了一下位置,转到那一男一女的侧面,顿时大致看清了两人的面貌。玉蝶夫人在见到那女子时依旧冷漠异常,可是见到那男子时,却蓦地娇躯一震,随即有些僵硬起来,美眸中也尽是复杂之色。
楚非云自然觉察到玉蝶夫人的异样,他微微皱起眉头,仔细观察了那一男一女,特别是那女子,楚非云越看越肯定心中的判断。忽然,那女子似乎有些难受,弯下腰似乎要有吐的迹象。楚非云心中一亮,眼角却扫到身旁的玉蝶夫人变得更加奇怪了,她黛媚紧皱,眼中有着激动、凶狠、冰冷、怜惜、无奈、感慨等太多的东西。
“那女子有了身孕!”楚非云犹豫了片刻,还是俯到玉蝶夫人耳边,轻声道。
“什么?”楚非云那轻轻的声音,在走神的玉蝶夫人那里简直就犹如炸雷惊响,她一下子回过神来道。
楚非云当然看出她心不在焉,不由再说了一遍,玉蝶夫人先是一呆,随后银牙轻咬香唇,犹豫了片刻道:“我们先回去,奴家让蓝蝶先带他们进外谷的大宅!”
“呃……”楚非云有些奇怪于玉蝶夫人的决定,他回过头望了望正关心着那女子的男子,心中似若有所察,不过也并未多说什么。
跟着玉蝶夫人回来后,她便吩咐了蓝蝶将那两人带到古宅去。玉蝶夫人自己则带着楚非云先去了那座古宅。
楚非云跟在玉蝶夫人走入了大厅中,玉蝶夫人脸上的神色不断变幻着,似乎正在犹豫着什么。他见她如此,不忍道:“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告诉我,就算我不能为你排忧解难,但也许会是个很好的听众!”
“不必了,这些事奴家希望非云你别插手进来,好吗?”玉蝶夫人先是有些希冀地望着楚非云,随后又神色一黯,摇头叹道,语气中似乎还有一丝软弱。
“这……”楚非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如果是玉蝶夫人的私事,他又能以什么身份来干涉呢?
于是在两人坐在大厅等候了没多久,就见到蓝蝶带着那面带惊疑之色的一男一女步入大厅。楚非云趁机仔细打量了一下二人,见他们样貌很是年轻,最多不过二十初头,那男子倒长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身材修长,颇有玉树临风的潇洒公子样,神色间也尽是温柔,从外表看显得较为文弱,不过以楚非云的眼力,却发现对方的内力修为,至少比赵俊龙和丁少杰高,不过比之柳月琴、夏初音,则要再略逊一筹。
再看那女子,一身宫装,瓜子脸很是秀气,姿态娴雅,骨肉均匀,秀发盘成妇人髻,透着一份成熟风韵。此女姿色倒颇为不俗,最重要的是,还带有一股大家闺秀般的气质,文雅淡然,举止大方,很能吸引男人。
“禀夫人,两人已经带到!”蓝蝶行了一礼,脆声道。
那男子望了望坐于上座的成熟美艳的玉蝶夫人,不由惊为天人,以她的绝色容颜和丰满身材,任何正常男人都会有此等反应。他身旁叫倩雅的女子似乎发现了他的失态,似嗔怪地悄悄掐了一下他的腰肉,这才让他清醒过来,不过也有些尴尬地红了红脸,偷偷地给倩雅递眼神过去。
楚非云见他们私底下的小动作,心中不禁莞尔一笑,又瞧了瞧面无表情的玉蝶夫人,着实有些不解,是以他只得先静观其变,等弄清楚后再作打算。没想到自己跑到哪,麻烦就跟到哪。
那男子又转过头来,发现了悠闲坐在一旁的楚非云,见他相貌俊朗,气质飘逸,犹比他更胜,不由有些吃惊。心中则惊疑不定,这荒郊野外,怎么会突然多出个优美的山谷,里面还偏偏都是俊男美女,他差点都以为自己碰到狐仙了。
“多谢夫人救了我夫妻二人的性命,不知这位公子与尊夫人如何称呼?”那男子见对方似乎并无恶意,心中微微放心,不由抱拳行礼道。
此言一出,顿时让楚非云略微有些尴尬,蓝蝶也暗自偷笑起来,即使玉蝶夫人久经阵仗,也为这男子的话而微微脸红。不知为何,被别人误认为自己与楚非云是一对夫妻,玉蝶夫人心中却有一丝甜蜜,让她自己也不由有些紧张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必客气了!”楚非云倒也没在这件事上纠缠,转移话题道:“在下楚天翔,不知道两位如何称呼?”
“哦!在下陆翔风,这位是我的妻子倩雅!”这名叫陆翔风的男子施礼介绍道,那倩雅听陆翔风如此介绍她,小脸禁不住泛起一抹红晕,只是眼中充满爱意,仿佛滴得出水来。
“陆兄弟你好!”楚非云遥遥一抱拳,微笑道。
陆翔风还来不及说什么,玉蝶夫人却皱起娥眉,急切地道:“你爹是不是叫陆天豪?”
“呃!夫人怎生知道?难道二位认识家父?”陆翔风惊疑不定地道,至于为什么,则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好啊好啊!我就知道,果然是你这个负心人所生的孽种!”玉蝶夫人听完后,却放声冷笑起来,姿态实在有些疯狂。
楚非云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陆翔风竟然是玉蝶夫人口中那个负心人的儿子。这下事情可闹大了,想来应该是玉蝶夫人因为陆翔风的相貌颇似其父,所以才起了疑心,这才带他们进来,以便确认是否如她所猜想。
这回事情大条了!楚非云自然明白玉蝶夫人对这个所谓的负心人极为怨恨,如今他儿子落到玉蝶夫人的手中,万一她想不开,直接拿陆翔风二人开刀,那就是害了他们了。
“你胡说什么?不许污辱家父,在下可不认识夫人你,更不是你口口声声所说的孽种!”陆翔风果然听了就脸色一变,怒目而视道。如果不是因为玉蝶夫人刚刚帮助他们,估计他会直接骂过去。
见玉蝶夫人笑得如此诡异,倩雅则是有些颤抖地依偎进陆翔风怀中。楚非云忙望向玉蝶夫人,却来不及说话,就见玉蝶夫人冷冷地喝道:“你是他儿子,父债子偿,理所应当!”
“你在说什么?你这个疯女人,我们根本不认识你!走,倩雅!”陆翔风气得脸色铁青,大怒道。
他随手拥着倩雅,转身就朝门外走,蓝蝶一见自己夫人的神态就知道不能放他们走,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动,玉蝶夫人已经先动了。陆翔风二人还未跨出一步,就见眼前一花,玉蝶夫人高傲绝伦的身姿已然出现在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了陆翔风二人的穴道。
“你这个疯女人,到底想怎么样!”陆翔风大急,心中更是惊骇,这个拥有绝世风姿的女人,论功力竟然不比他父亲陆天豪差,甚至犹有过之。
“陆郎!你别伤害陆郎,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倩雅急得泣声对玉蝶夫人喊道,泪水也不知不觉顺着她那张香滑的脸蛋流了下来,小脸也变得惨白起来。
“你怎么对我都行,千万不要伤害倩雅!”陆翔风急忙吼道,奈何他身体动不了,只有以愤怒的目光来传达。
倩雅毕竟是不懂武的弱女子,所以此时更是显得弱不禁风,娇躯也在瑟瑟发抖。楚非云自己功力暂时被封,想帮他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此时只得看自己对玉蝶夫人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了。
楚非云大步流星走到中间,隔开了玉蝶夫人和陆翔风,他凝望着玉蝶夫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叹道:“夫人……”
玉蝶夫人见倩雅那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神态,又想起她腹中已有骨肉,不知怎地心就一软,对楚非云“嗯”了一声,便对蓝蝶吩咐道:“先将他们送去厢房安置,不得他们随意出入,还有,别忘了给他们喝下酥神散!”
“是!夫人!”蓝蝶领命道,以她的武功,要提两个已经被制住穴道的人,自然易如反掌。
蓝蝶走后,玉蝶夫人却有些软弱地直接倒入楚非云怀中,一双玉臂勾着他的脖子,几乎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楚非云身上。幸好,玉蝶夫人虽然性感丰满,但体重却绝对不超标,温香软玉在怀,楚非云也就默默享受这种别样的温存。
“也许我就是一个坏女人……他是那个负心人的儿子,我不能就这么放过陆翔风……”玉蝶夫人似自言自语,又似对楚非云说。
楚非云紧了紧手臂,让她的丰腴的肉体与自己贴得更为紧密,叹息道:“老实说,这是你们这一代的恩怨,我觉得不要牵扯到下一代,毕竟陆翔风与倩雅是无辜的,而且倩雅又怀了身孕!”
“那我该怎么办?难道我以前所受的伤害和痛苦,就这么烟消云散吗?”玉蝶夫人挣扎着脱离楚非云的怀抱,情绪激动地道。
“我觉得,你应该把那个陆天豪找出来,当面解决,你不应该再逃避了,这次陆翔风会无意中闯入不归林,定是上天安排的一次机会!”楚非云凝视着玉蝶夫人那如水的杏眸,语气淡然却充满坚决,让人无法反驳。
“你……让我冷静一下,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玉蝶夫人无力地道,她眼中充满迷惘之色,眉宇间也带着一份憔悴,让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惹人怜爱,恨不得呵护在手心。
说着,她轻轻挣开楚非云拉着她的手,背过娇躯。楚非云知她因为雅倩怀有身孕,才会暂时放过陆翔风,由此便可知她并非铁石心肠,更多的时候她是个柔弱需要人怜爱的女人。
楚非云跨前一步,从身后抱住了她的娇躯,手臂轻轻用力,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只见玉蝶夫人原本充满神采的凤眸中,充盈着水光。楚非云怜惜地用手为她轻轻拭去,第一次主动亲吻在她那两瓣充满诱人芳香的樱唇上。
似乎被压抑很久一般,玉蝶夫人的负面情绪随着这一吻而发泄出来,她很快便动情地回应起楚非云,主动将丁香小舌递给他品尝,二人口舌痴缠,沉醉在这个热辣的湿吻中。双方的手,都在对方的身体上,胡乱地摸索着。
差点就干柴烈火烧起来,幸好楚非云及时停了下来,两手捧着玉蝶夫人的脸蛋,无奈一笑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自己也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好吗?”
“嗯!”玉蝶夫人舒展玉臂,勾住楚非云的脖子,丰腴的胴体整个偎入楚非云怀中,饱满的玉乳挤压在他的胸膛,她微闭星眸,似乎很享受这个男人的怀抱,她太需要有一个可靠、强大、温暖的心灵港湾了!
‘也许她无论身心,都太寂寞了吧’楚非云心中直叹,手紧紧抱着怀中成熟的美人儿。
似悠扬似缠绵的幽幽的琴声,从玉蝶夫人的香闺中传来,成熟的美人侧卧床榻上,两条雪白的美腿收拢,相叠展现在楚非云面前。楚非云坐在床前,下面垫着一个柔软的蒲子,身前琴几上摆放着一架古琴,带着一丝淡淡忧愁的琴声从十指间流淌出来。
玉蝶夫人星眸微阖,聆听着楚非云的琴音,这让她有种放下劳累心神的轻松感觉。她沉醉在琴音之中,抛开了一切烦恼。琴音婉转,渐高而转低如流水。外面的天空渐渐昏暗下来,乌云密布,蓦地一阵雷声轰鸣,下起了倾盆大雨,大颗大颗的雨滴密密麻麻地落下,刹那间,整个大地就被雨水冲刷干净,仿佛被洗涤了一遍。
“下雨了啊……”楚非云转弦拨调,渐渐停了下来,抬眼望了望已经美美睡去的玉蝶夫人,这才把视线投入窗外那片朦胧的景象,喟然叹道。
阵阵凉风从窗口吹入,风声呼啸,木窗在风中轻微摇晃,发出“咯吱”声。楚非云走到窗台边,将窗关好,怜惜地望了望已经沉入梦乡中的玉蝶夫人,悄然退出了房间。
清竹在外面的客厅中无聊地坐着,一只玉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把玩着茶杯,眼中无神,似乎没有焦距。直到楚非云出来时发出的脚步声,她才回过神,小脸还残留着一丝迷茫,抬眼望向楚非云。
“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茫然的眼神看着我?”楚非云笑了笑,轻声问道,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啊?没什么,我只是……没什么啦!”清竹粉脸微红,口齿有些不灵地道。
见清竹这么一副魂不守摄的娇憨模样,楚非云忍不住无声地笑了笑,走到她身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蛋,感受那种青春少女光滑细腻的肌肤,柔声问道:“是不是有些担心夫人?”
“夫人……夫人没事吧?”有些紧张地感受着楚非云的爱抚,清竹羞红着脸,弱弱地道。第一次与男人接触,清竹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她对楚非云动作,却没有丝毫排斥,心里还很喜欢。
“放心吧!夫人会没事的,她一定会想通的!你就别担心了,因为这种私人感情方面的事,我们只能开解夫人,最后能否想清楚,还是要看夫人她自己!”楚非云收回手,按在清竹刀削般的香肩上,轻拍了拍道。
清竹可爱地眨着眼睛,小脸更多的是迷惑之色,毕竟她没有什么感情经历,所以自然不能体味个中感受,也无法理解那种伤心断肠。
“我想先去看看那陆翔风,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照顾夫人,知道吗?”楚非云微微俯下身,对着她晶莹的玉耳吹着热气道。
清竹只觉得耳朵痒痒的,还有种酥麻的感受,只觉得身子发软,对楚非云的话也就羞赧地低着头,细如蚊声地应了一句。
楚非云耸了耸肩,走到厅门口,在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把伞,便往外走。
天色灰蒙蒙一片,雨雾缭绕,似乎将天地连接在一起,翠树红花在朦胧中更显意境。池塘的水面,被雨点打击,荡漾出一圈圈的涟漪,水中的鱼儿似乎也感觉到一种压抑的氛围,没有像平常那般欢快地游动。
楚非云撑着伞,从天桥上走过,重新返回到外谷的那座古宅中。黄蝶,还有几个丫鬟则在这里负责看守以及照顾陆翔风二人。
和目光带着一丝幽怨的黄蝶打了声招呼后,楚非云便径直来到陆翔风二人所待的房间。
“陆兄弟!是我!”楚非云敲了敲房门,声音平静地道。
“咯吱”一声,房门打开,陆翔风有些怒气的眼神盯着楚非云,在他看来楚非云肯定是和玉蝶夫人一伙的,于是也不太客气地道:“你来干什么?”
“别那么看着我,其实说起来我也跟你们差不多,都是被抓来的,只不过我在这里比较自由罢了!”楚非云好笑地看着陆翔风,摇摇头道。
“啊!”陆翔风显然很奇怪楚非云的话,愣了一下。
“不请我进去坐坐?”楚非云撇开脑袋,朝里面望了望道。
“这里又不是我家,进不进还不是由你们说了算!”陆翔风冷哼一声道,顺势侧开身子,让出道来。
楚非云进来后,陆翔风随手关了门。屋内摆设古朴,不过一应俱全,倩雅端坐在床边,看上去是那么的娴雅,脸上微带着一丝柔弱的表情,楚楚可怜,确实是一个让人心疼怜爱的女子。
“楚公子!”倩雅很有礼貌地盈盈起身一福道,动作很是熟练。
“陆夫人有身孕,无须多礼!”楚非云虚扶一下,柔声出言道。
“倩雅,你有身孕了?”陆翔风被楚非云这么一说,反而惊叫出声道。只是他脸上尽是喜色,这个好消息差点让他兴奋地跑到外面去大叫自己要做父亲了。
楚非云见他那傻样,没好气拍了一击他的后脑勺,笑骂道:“你不会才知道这件事吧?”
倩雅小脸微红,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还未隆起的平坦小腹,满脸都是作为一个母亲的慈祥之色。陆翔风不满地瞪了楚非云一眼,道:“别打我头,我怎么知道倩雅怀孕了!”
说着,他离开跑到倩雅身旁,嘘寒问暖起来。倩雅也是最近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也没来得及告诉陆翔风。楚非云一下子就明白,陆翔风肯定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毕竟古代哪来的性教育啊,父母不到结婚的时候,一般很少会提这方面的事,更不会说妇女怀孕后的各种症状或习惯了。
《盗香》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临别缠绵
第一百七十章临别缠绵
楚非云哭笑不得地望着陆翔风那紧张样子,不由拍了拍额头道:“我说陆兄啊,陆夫人的肚子还没变化,怀孕时间不长,你现在不要紧张,只好平日好好照顾陆夫人,不让她操劳,安心养胎便无大碍了!”
“哦哦哦!是这样啊!多谢楚兄提醒!”陆翔风语无伦次地道,手还在轻抚着倩雅的粉背,神色倒是比刚才镇定了不少。
倩雅微红着脸,小声道:“陆郎,妾身没事,你应该听楚公子的话,别太紧张了!”
楚非云看在这对恩爱夫妻,不由微笑摇头,径自拉过一张椅子,就坐了下去,道:“我可是学过医术的,关于孕妇平日生活中要注意什么,大致上还是了解的,你等会好好听我讲讲!”
看陆翔风那样子就知道,肯定连这些方面的知识都没有,虽然楚非云自己对这方面的事所知也有限,不过毕竟在现代社会里,耳濡目染,懂得肯定比他多,所以教教他也足够了,天大地大孕妇最大嘛!
“好的!那要麻烦楚兄了,晚我等会拿纸笔全部记下来!”陆翔风现在看楚非云的眼神也全变了,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些怨恨的话,现在简直就把他当作活菩萨了。
倩雅“扑哧”笑出声来,盈盈道:“陆郎,楚公子来此必有正事要谈!”
楚非云一听,心中不由赞一个,这女子果然心思细腻,陆翔风真是有个不错的贤内助。陆翔风忙不迭点头,朝楚非云问道:“不知楚兄有何事要谈?”
“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啦!对了,不知道陆兄你们怎么会孤身在外?”楚非云想打探一下陆家的情况,因为他在江湖上并未听说过有什么世家是姓陆的。
听到楚非云提到这个问题,陆翔风和倩雅脸上都闪过一丝黯然之色,陆翔风长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其实主要原因,是因为我们两个相爱,所以被迫离开陆家!”
“哦?”楚非云睁大了眼睛,面露好奇之色。心中则暗叹,陆翔风果然没什么江湖经验,倩雅虽然心思玲珑剔透,不过毕竟也是未经风雨的女人。
“家父他们都不赞成我和倩雅的结合,迫于无奈之下,我只能带着倩雅离开,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一起!”陆翔风苦涩地道,眼中尽是惆怅。
倩雅无力地依偎在他怀中,黯然道:“妾身只是一个侍女,配不上陆郎,所以老爷不同意,也是……”
“什么侍女不侍女的,人可不分三六九等!男女相爱,本来就是一种平等的关系,与身份毫无关系,只要是真心相恋,管他狗屁的身份高低啊!”楚非云哪还不明白倩雅的意思,当即打断道。
听着楚非云似随口而说又颇为意味深长的话语,陆翔风不禁叹道:“没想到,真正理解我们的人,竟然是楚兄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没什么啦!”楚非云心中汗颜,他只不过出生时代不同,这种观念在他那个时代当然平常了,再者灰姑娘的故事,从小就听过,几乎可以倒背如流了!
“那陆兄真的不认识玉蝶夫人?令尊也没提过?”楚非云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陆翔风回忆了片刻,还是摇头道:“没有!我从来就没听家父提起过这个女人,我真的不认识她!”
“楚公子,你刚才进门时说与我们情况一样,都是被抓的,此话何解?”倩雅果然冰雪聪明,一下就点到了关键,眼波流转,便俏盈盈问道。
“对啊!楚公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陆翔风现在对楚非云倒没什么戒心,追问道。
楚非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干笑一声道:“我也被暗算了,然后被她们给带回这里!其实,我不叫楚天翔,我叫楚非云!不好意思,适才隐瞒了两位!”
“楚非云……你是盗圣楚非云!”倩雅最先反应过来,不由轻掩檀口,娇呼道。
“原来阁下便是盗圣,失敬!”陆翔风竟然神态一改,颇为恭敬地道,“楚公子斩贪官,杀奸臣,又在长江泛洪灾时大力救济灾民,不畏惧强权,可谓是百姓心中的父母官啊!我们流落在外时,听老百姓谈得最多的便是楚公子了!”
虽然脸皮厚是事实,不过楚非云被别人当面这么夸张,也不由有些脸红,干咳一声道:“陆兄过奖了,我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那楚公子怎么会被她们所抓?据传楚公子武功奇高,又怎么会……”陆翔风挠了挠头,万分不解地道。
倩雅轻笑一声,脆生生地道:“陆郎,你忘记那酥神散了吗?”
“对对对!难怪以楚公子的武功也会被制,那疯女子真是太可恶了!”陆翔风忿忿不平道,颇为楚非云的遭遇感到愤怒。可见,他也是个热血青年,不过江湖经验太少。
“陆兄,其实我来找你,原本是想弄清楚关于令尊与玉蝶夫人之间的事,我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不想让上一代的恩怨,牵扯到下一代。不过现在看来,是完全没有头绪……但是,我会想办法说服夫人放你们离开!”楚非云真切地道。
“化解恩怨啊……”陆翔风虽然有些冲动,可毕竟不是没头脑的人,想到楚非云说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
“冤家宜解不宜结,无论如何,我们最终还是要回去向老爷夫人交代,今次之事,如果处理不好,也许会给陆家带来麻烦!”倩雅温柔地开解道,玉手抚着陆翔风的胸膛,一副弱质纤纤之姿,楚楚动人,倍惹人怜爱。
“是啊!所以,我希望陆兄好好想想,我会去说服夫人放你们走,不过陆夫人怀有身孕,又恐有意外,这……”楚非云颔首道,却有些为难,因为他想起了倩雅怀有身孕一事。
“容我考虑考虑,不过还是感谢楚公子仗义相助!”陆翔风想了想,便沉吟道。如今这个玉蝶夫人摆明是认识他们,很可能会因为他们牵扯到陆家,虽然他对自己父亲阻止他与倩雅在一起,但那里毕竟是他的家,他不想因为今次之事,而让那个武功高绝的美艳夫人因为仇恨而找上门。
……………………
告别了陆翔风夫妻,楚非云也回去休息。接下来,过了两天,依旧是相安无事,倒是玉蝶夫人有些郁郁寡欢,眼中总是带着一抹哀愁之色,无法消散。楚非云见她脸色憔悴,也不由大为心疼。于是,他平时也是尽可能陪在玉蝶夫人身边,虽然不多说话,却总是恰倒好处地开解她。
第四天,玉蝶夫人让清竹去叫楚非云来她的香闺。这个邀请,有些出乎意料,楚非云摸不着头脑。
“清竹,夫人叫我去干什么?”楚非云看着走在身旁的俏丽丫头,心中没底,不由问道。
“我也不知道,夫人什么也没说啊!”清竹显然也是为此苦恼,因为她从没见过玉蝶夫人如此忧郁的神色。
“那夫人神色或其他方面,有什么不寻常之处?”楚非云不死心,继续问道。他希望能有蛛丝马迹,因为女人的心思太难猜了,他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是情圣,所以不会去乱猜女人的心思,古人都说女人心,那可是海底针啊!
“夫人的神色似乎很正常,就只是比以前多了一份阴郁!”清竹仔细回想了一下,有些苦恼地摇头道。这小丫头,平时满脸笑容,现在却多是苦愁之色,不免让楚非云心疼。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开解夫人!”楚非云蓦地拉住清竹,停在过道上,温柔地拥抱住了她发育丰满的身体,轻贴着她的耳朵道。
“嗯!”清竹先是浑身僵硬,随即又被楚非云在耳边说的话,弄得娇躯酥软,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让她不禁有些心慌意乱,如小鹿乱撞。
见清竹秀面泛红,眼中充满盈盈水光,一副小女儿家的羞态,竟然是如此妩媚动人,楚非云失神了片刻,终于抵挡不住那种青涩中带点成熟的诱惑,低下头就吻住了清竹。顿时,怀中美人儿如遭雷劈,就这么僵在那里,可是被楚非云这个老手一挑逗,立刻就本能地回应起来,口吐香丁,与他痴缠起来,一双玉臂也不知何时勾上了男人的脖子,已经成长完美的肉体,紧紧贴着男人强健的身体。
良久,清竹快透不过气来,才挣扎开来,樱唇也变得红肿起来,一双媚眼中尽意乱情迷之色,仿佛滴得出水来。只听清竹娇呼一声,嗔怒道:“你坏死了……讨厌!”
话音一落,她就连羞带嗔地跺了一记莲足,捂着滚烫的俏脸跑开了,都忘了自己要带楚非云去玉蝶夫人的房间。
“清竹!”楚非云对着她的背影,只来得及喊了一声,见状,他也只有摇头笑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下意识地道:“真是柔软香甜……”
想起玉蝶夫人还等着自己,楚非云收摄了一下心神,重新恢复从容之态,大步流星来到玉蝶夫人的香闺前,敲了敲门。
“进来吧!”玉蝶夫人那娇媚迷人的声音,从房内婉转转来,让人听了心神不由为之一荡。
推开了房门,楚非云走进屋内,顺手关了门。他坐在床边,凝视着侧卧在床榻上的绝美贵妇,她正螓首微仰,望着窗外那片优美的风景。她穿着一身性感的纱衣,内里几乎没多少衣服,雪白诱人的肉体,若隐若现,高耸的乳房欲裂而衣般,两座山峰挤出一条深深的乳沟,让人浮想联翩。一双浑圆修长的美腿,随意地摆在一旁,柔美的线条,仿佛炫耀她魔鬼般的身材。
玉蝶夫人没有像平时那般将头发盘,反而是扎了一个慵懒的堕马髻,配合她写意的卧姿,居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媚态,成熟女人的万种风情,仿佛浑然出现在她身上,她是个很有女人味的女人!
“夫人!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楚非云一边欣赏着玉蝶夫人完美性感的身体曲线以及那几处颇为吸引眼球的山脉与幽谷,定了定心神道。
“非云,你老实告诉奴家,你是不是有重要的事要去做?”玉蝶夫人偏过螓首,娇懒地问道。
楚非云先是一怔,随后心中一叹,便把自己要赶去苗疆找万毒珠救自己女人一事告诉了玉蝶夫人。
玉蝶夫人静静地听着,过了片刻后,才从枕底下拿出一个小玉瓶,脸上有一丝落寞之色,缓声道:“这里面是酥神散的解药,只要吃下后,过片刻就能恢复功力!”
“呃……夫人,你这是……”楚非云怔道,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玉蝶夫人幽幽叹了口香气,道:“吃下这个解药,早点去苗疆拿到万毒珠,把非云你那位红颜知己治好!”
楚非云心中一震,望着玉蝶夫人那张绝色容颜,不由有些感动,其实她毕竟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她只是感情上受过伤。
见楚非云愣愣地望着自己,玉蝶夫人强颜欢笑道:“服下解药,早点去吧!奴家已经吩咐了蓝蝶她们,你要离开时,她们会带你离开!”
“夫人……”楚非云自然把她的神色尽收眼底,他发现她有那么一丝不舍,还有一丝眷恋,只是她却克制住了,虽然她的声音很平静,可楚非云却能感觉到她的心在颤抖。
“早点去吧!奴家想通了,奴家会放了陆翔风他们,也许是该借这个机会和陆天豪了结恩怨了!”玉蝶夫人很平静地道,那眼神没有一丝波澜,似乎如一潭死水般,失去了往日那种妩媚动人的神采。
楚非云不由心疼不已,深深叹了口气,他接过了玉瓶,倒出一粒药丸。忽然,他觉得这粒药丸的分量,竟然堪比千斤之重!他必须离开,他没有办法留下来,他要去苗疆,他要拿到万毒珠,因为朴玉珍还在等着他!
不知想到了什么,楚非云起身离开,玉蝶夫人转过玉首,依旧望着窗外,唇角露出一个自嘲的苦涩笑容,只听她自怨自怜地道:“都走吧!也许我根本就不应该有所幻想……”
幽幽长叹,玉蝶夫人心中对陆天豪有爱有恨,可是突然插进来的楚非云,却把她的心房给搅乱了,她已经开始不明白自己的心了,她开始迷惑,开始彷徨……
不知过了多久,“咯吱”一声,房门再次被打开,玉蝶夫人没有回头,依旧用平静不含一丝感情色彩的声音道:“今天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本夫人,全部退下去!”
“天色不早了,不知道夫人你饿不饿?”蓦地,从身后传来楚非云那特有富磁性的嗓音。
玉蝶夫人心神一震,惊乱地回过身来,愕然发现楚非云正端着酒菜进屋,脸上挂着从容优雅的微笑,如同灿烂的阳光般,温暖着人心。
“你怎么……又回来了?”玉蝶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滞地问道。她以为楚非云拿了解药后,必定会尽快离开,毕竟他的红颜知己正需要他去苗疆拿万毒珠。
“呵呵!我是说要走,不过我是为了去取那万毒珠,又不是不回来!”楚非云把酒菜放下,好整以暇地道。
玉蝶夫人似乎没回过神,愕然不解道:“你是说……”
“我明天出发去取万毒珠,尽快赶回来后,再顺路到蝴蝶谷跑一趟。以后嘛,等江湖事了,我打算带着我的那些红颜知己到谷里来隐居,我看这里空闲的屋子很多,又大又舒服,就是不知道夫人你欢不欢迎!”楚非云含笑道,身子倚靠在桌边。
玉蝶夫人当然不傻,楚非云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将来打算带着他的那些妻子隐居在蝴蝶谷,也就等于间接地陪伴她。楚非云对她的怜惜用心,她自然能体会。
当下,玉蝶夫人回过神来,垂着俏脸,一抹红晕浮现,她羞中带喜地道:“你的意思是……可你那些红颜知己们对奴家……”
“夫人放心,她们都是很好的人,而且很容易相处,就是不知道夫人欢迎我们隐居在此吗?”楚非云笑眯眯地望着玉蝶夫人,轻描淡写地道。
玉蝶夫人心情有些激动,她明白自己其实内心很寂寞,在楚非云离开的时候,她蓦然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割离了一部分,她似乎有些习惯于楚非云陪伴在她身旁的那种感觉。现代社会,有句话叫一瞬间就能记住一个人,一小时就能喜欢一个人,一天就能爱上一个人,感情这种事,真的是非常奇妙,就像是一种化学反应,稀硫酸与盐酸混合,从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可是其中的离子却发生了酸碱中和反应!
“夫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楚非云两手抱胸,淡淡地笑望着玉蝶夫人道。
玉蝶夫人忍不住咯咯娇笑出声,一时之间,犹如百花齐放,难怪古人把美女的笑容比作鲜花,玉蝶夫人这一笑确实具有颠倒众生的魅力,她很自然的动作,却媚态横生,令人情不自禁,沉沦其中。
“只要非云你不嫌弃奴家这里简陋,自然是欢迎你们了!”玉蝶夫人妩媚地白了楚非云一眼,盈盈道。此时她似乎恢复了平时的心态,不由得洋溢起神采来,原本就魅力非凡的她,更显得明艳动人。
“哇!这里也算是简陋,那我家不成狗窝了啊?”楚非云夸张地叫道,眼睛睁得老大,这副神态,看得玉蝶夫人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两排雪白的贝齿浅浅一露。
楚非云拉起玉蝶夫人,二人贴靠在一起,坐于桌旁,边喝酒边吃菜,说说笑笑,好不快乐。玉蝶夫人似乎放下了很多心情,脸上荡漾着迷人的笑容,精致的脸蛋,明眸皓齿,远山黛眉,配上微微泛起嫣红的双颊,更加美艳不可方物。
夜晚,清风阵阵,月光如水,从窗口写意地洒进香闺之内,楚非云和玉蝶夫人都已经喝了不少,二人均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互相搀扶着,玉蝶夫人一个站立不稳,脚下一绊,不小心拖着楚非云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玉蝶夫人成熟丰满的肉体紧紧压在楚非云胸膛上,阵阵夹杂着酒味的美人体香,扑面而来,刺激着楚非云正不断膨胀的欲望。感觉到胸口有两团柔软浑圆的丰满巨物,楚非云只觉得销魂不已。美人的两条玉腿夹住了他的双腿,互相摩擦,寻求刺激,她闭着双眸,呻吟起来,浑身透着风骚蚀骨的美艳风情。
醉眼朦胧地盯着自己身上的绝色尤物,楚非云的欲火,如火山爆发般喷射而出,他一把就抱住玉蝶夫人,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断地亲吻着她的脸蛋、玉颈、胸脯。二人口舌相交,四肢纠缠。
玉蝶夫人迫不及待地解除自己的武装,同时也帮着楚非云,很快他们便赤裸相见,两条白花花的肉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终于响起了一声无比高亢的满足呻吟,随之而来的便是男女之间最原始的生命活动,携手攀登欲望的高峰,共赴巫山云雨……似乎月亮也像个害羞的小姑娘,羞涩地躲入了云层……
翌日清晨,经过一夜的暴风雨袭击的香闺内,弥漫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淫靡之气,香软的床榻上,只有一具毫无瑕疵的完美胴体,美人玉体横陈。玉蝶夫人从香甜的美梦中醒来,娇懒地伸展了一下身体,这才舒缓地盈盈坐起身,昨晚实在太疯狂太激烈了,即使以她如狼似虎般饥望的身体和心灵,也被楚非云折腾得浑身酸软,但是那种充实与满足,让她回味无穷。
屋内,只有玉蝶夫人一个人,早已没了楚非云的身影,见状之下,她不禁有些惆怅。不过想起昨晚楚非云对自己说的话,以及他那信誓旦旦的坚定眼神,玉蝶夫人不由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也许自己该放下以前的仇恨,好好抓住自己的幸福,因为她已经浪费了不少青春……
《盗香》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抵达苗疆
第一百七十一章抵达苗疆
楚非云恢复了功力,只觉得浑身舒畅得不得了,身体如飞雁般,腾空飞翔,几乎足不点地。他迎风而去,两臂如翅膀般,长长的衣摆在风中飞舞。
重新获得了自己无比深厚的功力后,楚非云简直有种想大喊的冲动,他一路狂奔,飞横纵掠,浮光掠影的身法,就像鬼魅般,那速度简直快得吓人,只眨眼间就拖出一条残影,路在他脚下,仿佛被压缩了一般。
楚非云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脑中又回想起出蝴蝶谷时的情景,当时送他的只有三个人,清竹以及蓝、黄二蝶。清竹那丫头见自己要走了,虽然还会回来,可她还是忍不住哭得稀里哗啦,最后她才忍着极大的羞意,主动送上自己的香吻,然后掩面跑开。
蓝、黄二蝶毕竟不是小姑娘,没有清竹那般多愁善感,或者说她们比较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与楚非云分别来了一记火辣的湿吻后,她们才隐没入不归林内。
楚非云知道自己已经耽误了好几天,他必须尽早赶到苗疆,毕竟那里不是中原地带,无论人文风土还是别的,他都知之甚少,所以投石问路是必需的!此去蝴蝶谷,对楚非云而言,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他弄到了一些玉蝶夫人送他的奇妙丹药,还有便是答应了以后蝴蝶谷为他敞开大门,以供他与及其夫人们隐居。
为了不再耽误时间,楚非云物是日夜赶路,马不停蹄,由于之前功力被封,他就像普通人一般,分外难受。而今,终于解了毒,他就像重获新生般,精力非常旺盛,连夜赶路也不显丝毫疲惫之态,最后竟然短短几天,就让他赶到苗疆外围一带!
苗疆的风土人情果然与中原相差很大,不说语言上明显带有地方色彩,就是服饰上也很有差别。苗疆一带的人无论男女所穿之服饰,大多以深色为主,款式和中原有着较大的区别,同时身上的挂件也比较多。
在苗疆,民风倒也比之中原开放,像现在这种暖春时节,苗疆女子所穿之衣物就较为清凉,有露出玉臂如短袖杉般的衣服,更有未过膝的短裙,露出她们雪白细腻的小腿,晃人眼球,让人目不暇接。
如果换成是其他中原人来此,估计要骂不知廉耻或是说非礼勿视了,不过楚非云这个现代人见到这方情景,反而心生感触,觉得有种怀念。因为在现代社会,这种程度的曝露,根本就是家常便饭,他是习以为常了。
这里有很多村镇,而苗疆中心一带的大城市,才是五仙教所在,可以说是相当于一个政治、宗教、文化中心。楚非云在隔邻的苗家小村居住了一晚后,就在淳朴善良的苗家农人的欢送下离开。
终于来到了五仙教所在的苗族大城市,这里并没有像中原那般有某某城、某某州之类的称呼,所谓的大城市,也是以一个庞大的集市为中心扩展开来。苗人赶集而来,整个城里人声鼎沸。
虽然总体而言,这里的建筑很有少数民族的特色,却没中原的大城市那般华丽,不过也不失为一种异域风情。
以楚非云这一身中原服饰走在苗人的大街上,确实是比较显眼一点,不过也没有多少人会去特别关注他,顶多就好奇地观望几眼。街上穿着各种苗服的男女,络绎不绝,小贩小摊上摆放着各色物品。
“人还真多,不过我应该去哪里打听五仙教的事呢!”楚非云一边走着,一边喃喃自语道。
顿了一下,楚非云感觉到腹中空虚,不由自嘲一笑道:“还是先犒劳一番我的五脏庙吧!”
于是,楚非云随便找了家店,进去坐下,马上就有个身穿苗服长得挺机灵的小伙子上来,一脸笑容地道:“客倌要点什么?”
“呃……我也是第一次来苗疆,不知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特色菜?”楚非云听着那小伙子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虽然有些别扭,不过大致上交流是不成问题,于是边询问道。
“客倌是中原人,这也难怪,我们这里中原人不多,一般都是一些商人,倒很少有像客倌这样的年轻公子!”那小伙子很热情,接着道,“那我就给客倌点一些本店的特色小菜!”
“有没有好酒啊?我听说你们苗疆的滋补药酒很出名!”楚非云对苗疆虽然不太了解,不过以前也听一些商人说过,不由问道。
“客倌想要酒那更没问题,我们这里上好的药酒有不少,保证不比你们中原的美酒差!客倌先等等,我马上为你准备去!”小伙子满
脸笑容地道,说着便忙跑去为楚非云准备酒菜。
看着外面来往的行人,楚非云倒觉得偶尔享受一下异域风情也不失为一件乐事,可惜自己有正事在身,也没有办法好好逛逛。
那小伙子很勤快,没过多久就把酒菜上齐了,楚非云抓过一双筷子开始吃起来,同时有些庆幸,幸好这里吃饭也是用筷子,他本来还以为苗疆风俗与中原不同,万一吃饭不是用筷子,那他可就不习惯了,他还记得《寻秦记》的电视剧里,项少龙刚到古代时,吃饭时却没有筷子,那还真颇为搞笑,不过也满尴尬。
正当楚非云放松心神,美美地享用这里的苗家土菜时,突然一个人影窜进了小店里,刚才那小伙子一见那人影,立刻就拉长了脸,急忙跑了上去,语带训斥地道:“怎么又是你啊!今天可没东西给你吃,不要打扰客人用膳!”
“嘿嘿!不要这样嘛!我记得你们这里每天菜都有多余的,就请我吃点嘛,反正多余的,你们也不会再用来招呼客人!既然这样,就由我来帮你们解决,那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嘛!”一把明显带着猥琐的男声传来。
楚非云好奇之下,抬眼望去,却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他一头蓬乱的头发,脸上也比较脏,身材不高,眼中时不时闪过对食物的贪婪之色。不过那笑容,就让楚非云不敢恭维了,真的要形容的话,他觉得“淫荡”二字是最为恰当了!
相比之下,这苗人小伙倒没想中原有些大酒楼的下人那样目中无人,只是眉头紧皱,板着脸道:“我说老头你啊,每天从街头讨要食物到街尾,你都不嫌烦吗?我看着都嫌累啊!”
楚非云刚喝下一口酒,就听到这句话,差点就把一口酒给喷了出来。敢情这古怪老头真是“以食为天”啊!
“不麻烦不麻烦,这是老头子我一生的宏愿啊,你想想能吃遍天下各色美食,那该有多幸福啊!”那邋遢的古怪老头还是一脸“淫荡”笑容地道,脸皮也是厚得不行。
楚非云看着这老头,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郑寅清,他真怀疑这两个家伙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关系,不然怎么都那么喜欢吃呢?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有趣得很,不由高声道:“让那老人家进来吧,今天我请他吃一顿!”
“哇!那实在太谢谢公子你了!”那古怪老头连看都没看那小伙子,径直就冲到楚非云桌旁,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楚非云又招呼那小伙子多上些酒菜,那老头笑眯眯地看着楚非云,一脸献媚地道:“老夫观公子面相奇特,天庭饱满,必是人中龙凤,而且福缘深厚,而且公子长得这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绝对是天下女子眼中的如意郎君啊!”
“老人家,你有说这些话的力气,不如花在吃东西上吧!”楚非云哭笑不得地道,这种拍马屁的话,就和江湖上那种看相算命的神棍一样,他会相信才怪,何况对于一个现代人而言,这种话根本没什么意义,因为他本身就是无神论者。
“嘿嘿!公子不必自谦,看公子面相便可知地位超凡,身旁该是群美环绕。不过嘛,公子虽然天生命带桃花,不过运劫乃是相辅相生,有运必有劫,古语有云红颜祸水,这女人太美太多,可是会惹祸上身,公子还需多小心啊!”古怪老头自顾自吃着菜,老不正经地道。不过,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精芒,却隐藏得很好。
当然了,如果是换作其他人自然无法注意到,不过这老头显然不知道楚非云的身份,更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境界的人。所以老头的那抹异色,在瞬间就被楚非云捕捉到了。楚非云暗自皱眉,他总觉得这老头话中有话,似乎别有深意,但是却也想不明白。
‘这老头不是普通人……’楚非云脑中闪过这么一句话,随即也表现得满脸不在乎,笑意从容地与那老头对饮吃菜起来。
老头笑呵呵地夹着菜吃起来,楚非云嘴角忽地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他看准时机,探出筷子,与那老头夹向同一块肉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那老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他微微偏了偏角度,虽然很细微,但是这足够保证他比楚非云先一步夹到肉片,还阻碍了楚非云的前进的方向。
“刷”的一声,楚非云的筷子就像一把剑般,灵活地一绕,从老头手下方闪电般插入。那老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凝重之色,手指微一用力,木筷顿时一变,手腕无巧不巧正好压上楚非云的手。
楚非云嘴角还是挂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只靠手腕的变化,就轻巧地化解了老头的“攻势”,两双筷子就像两半交锋的宝剑般,你攻我守,我来你往。幸好周围没人,而且他们的座位也较靠拢店内角,所以连那个招呼客人的苗家小伙子也没注意到二人的异样。
“刷刷刷”几声,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筷子交锋,蓦然停了下来,楚非云的筷子压着那老头的筷子,从他那两根筷子之间差入。那老头眼中闪过奇异的色彩,随即转过头,满脸幽怨地道:“公子啊,你年轻力壮,怎么就和我这么个老头子抢呢!”
见这老头子满脸委屈,这变脸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楚非云不由失笑道:“老人家,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呢!”
“嘿嘿!彼此彼此!”古怪的老头似乎明白到,自己是骗不过眼前的年轻人,不由好奇道,“公子啊,看不出你年纪轻轻,武功这么好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老人家过奖了!不过以我来看,老人家也是功力深厚的前辈,不知为何会在这苗疆混吃混喝呢?”楚非云后半句是用传音入密的手法说的,所以只有那老头听得见。
那老头面色不改,依旧笑呵呵地道:“老夫一生胸无大志,惟有吃遍天下美食,才是最大心愿嘛!不知道,公子来苗疆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我其实是来找五仙教的!想问她们借点东西!”楚非云也不瞒他,耸耸肩解释道。
听了楚非云的话,老头眼中原本还有一丝疑虑与警惕之色便放下来了,他也是高手,看得出楚非云功力高绝,刚才拿筷子的一番试探,他就能大致上猜个一二出来,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
“借东西?万毒珠?”那老头果然精明过人,一下子就猜透了个中关键。
楚非云不由点了点头,那老头却皱起眉头,不无可惜地道:“说句实话,这万毒珠很难借啊!五仙教在苗疆势力很大不说,那万毒珠乃是他们的教中的宝物,哪有那么容易说让你借就借得到的!”
“前辈,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吧!”楚非云又挂起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不过怎么看怎么有点奸诈的感觉。
“你想怎么样?”老头往后挪了挪身子,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楚非云随着那老头左拐右拐,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那里有一座简陋的茅草房子,里面几乎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勉强能用的破桌子,其上有一盏油灯,睡觉的地方也是一堆干净的干草所铺成。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楚非云嘴角有些抽筋,额头挂起了黑线道。
“这地方虽然不怎么样,不过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老夫又没几个钱啊!”那老头很随意地就往那干草堆上一躺,伸了个懒腰,舒服地道。
楚非云摸了摸额头,无力地道:“我说前辈啊,以你的武功断不可能混到这种地步,估计你不是神经病就是生性洒脱到极致!”
“哈哈!小兄弟你真有眼光啊!”老头眯起眼睛,又很猥琐地笑了起来。
楚非云坐到桌旁,不耐烦道:“这些事我不管,既然前辈在这里混了很久,想必对五仙教也比较熟悉,你只要带我去五仙教总坛就行了!”
因为这个老头说话的口音,一听就知道是中原人,所以熟络之后,他们之间的称呼也改了改。听那老头说自己在苗疆好歹也混了一两年,那找他来作向导自然是理所应当。那老头也没什么要求,他可以帮忙,不过就是要楚非云请他吃苗疆的美食,所以楚非云自然答应了!
“放心吧,老夫明天先带你去逛一圈,让你熟悉一下,过几天你再上五仙教总坛借万毒珠!”古怪老头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干草,含糊道。
楚非云这就不乐意了,皱眉不爽道:“为什么要过几天?你不能明天就带我去总坛找他们借吗?”
“年轻人,你急什么呢!告诉你好了,现在五仙教教主和护法都离开了总坛,每年这个时候她们都要去祭拜山神!如果你现在就去总坛,根本没人能与你谈,但是你要是想独闯进去强夺万毒珠,这倒是个好时间,不过苗人很团结,五仙教在这里威望很高,估计到时年轻人你就很麻烦了!”老头悠然地望着楚非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慢慢地道。
楚非云沉思了片刻,叹了口气道:“那只有等等再说了,先熟悉一下环境也好!”
虽然楚非云并不怕单枪匹马闯进去,但是毕竟现在是自己想求取万毒珠借用一下,如果能在不动武的情况下妥善解决才是最好的,主要他也不想与五仙教结怨。如果第一步“谈判”不行,那他只能走第二步,那就是利用他盗圣的本领,将万毒珠偷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