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别: 圖文專員
UID: 1459780
精华: 0
发帖: 52387
威望: 0 点
金钱: 427034 RMB
贡献值: 228 点
注册时间: 2020-09-01
最后登录: 2024-11-07
0楼  发表于: 2024-10-30 00:05

[武侠]龙抬头(全)-30完

  
夜魔君<24>

就算这个皇弟想叫出兵权有如何?只要有他在,他麾下的精锐部队必不会听
从他。原本阎天城在得知他封水月门女飞贼为王妃时,还在担心若是让他得到真
爱接触隐疾的话,还有什么招数可以操纵他,但岂能如他所愿,一定要搞得他痛
苦不堪才能完全控制他。

「可惜,国家正逢危难,强虏外敌入侵,不是朕不降罪,而是朕需要的正式
爱弟这种保家卫国有才能的人。」阎天城叹气,故作颇有微词,眼视一身战甲气
质出众、高达挺拔的王第。

依然恭敬落垂一对晶眸没动静,恭亲王无表情的面容中仍没表态。

就算他想释出全力又如何,他知道他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他。

「严守北域边疆的将领捎回讯息,契丹人拓拔弩斋又进犯我国疆域,已快让
他们守不住城,这次来势汹汹,又和西方的蛮国底羌联手,已快让他们守不住防
线。」诚皇正色道,从方才国师预测的天象和隐隐还没接回的消息,有预感母后
恐有不测。虽然不知自己亲生母亲,阎天成仍是禀照先皇之命相当尊敬,并封为
全国唯一母仪天下正宫皇太后,当然也尽量利用。「边城在安拓、霍拜之地十分
告急,若是皇弟能带兵赶上营救,驱除鞑虏,将功抵过,朕即不追究你所犯的罪,
当然也不会杀水月门……这名令皇帝钟爱的女子。」

此语一出,恭亲王缓慢放下掌中欲戴罪之物,起身翻开膝下战甲再行跨步跪
拜叩首。

虽心知肚明皇兄也用过同样招数勾结外敌,欲将他禁锢在战场上的伎俩,险
些令他毙命。和上次召见他时正好是染飞烟被打胎流产为同一天,而这次布局更
不会比上次来得简单,仍令他领下圣旨接诏。

「谢圣上。」

他没理会诚皇和边旁站立的国师交会一个目光。

反正不用看,他早己心中有数。被抓到他所爱女子的性命,避免不了会被威
胁的命运,即二话不说慷慨赴战,按起惯用不离身的长制型武器,启程布离。金
碧辉煌的圣殿,座下两排大臣抬起显得脑满肠肥的面容,个个错愕目送,端望他
高大威武、修长迈健的身影经过。

也许此行一去是凶险万分,能不能回来还是天定之数。

~~~~~~~~~~~~~~~~~~~~~~~~~~~

跟着诡异天象来到西部,已是一天一夜的事。染飞烟在小镇的客栈将体力养
好,让双腿不用感到酸麻可以跨上马,可是功体才恢复不到一半,即匆匆闯入都
内的幽篱宫。

偌大的宫内竟是和她初来不同,宫门和城墙、重要的厢阁一个守卫都没有,
而且还隐约有血腥味散布,墙上有血迹泼落……

这……是怎么回事?更是证实她稍早在市集听到孝母皇太后的事,不明亲王
所向,所以才匆匆赶来探视。

她环顾四周,残破的厢院房内、荒芜后园摇曳的盆景阴影,走来令她极为震
讶的人影。

「害你堕胎的那位珍妃,也就是皇太后座下小婢,已经被恭亲王斩首。」蔚
南风仅露于外的一只眼眯细,面容有着得逞的笑容。「连带害你差点残废的皇太
后也被亲王赐死。」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该出现的人怎会出现在不该在的地方,染飞
烟为他的话震骇连连!原来真的不是亲王要她流产!

「我是来带你走的,你的任务已了。」蔚南方面容出现阴冷,盯着她姣美若
仙的脸流露憨呆的神情。

「不可能,他怎能处置自己的母亲。」染飞烟不相信。

「其实那名翡翠是被亲王抛弃在冷宫的妃嫔,因得不到宠爱怀恨在心,国师
让她每夜看到亲王与你在房中的缠绵景象。」到这,蔚南风语露妒怨,「所以才
在皇太后耳边谗言你心怀不轨陷害你。」

对于他的神出鬼没,与讶异他怎知悉宫中那么多事?染飞烟骇然,她想转身
离开,却被蔚南方捉制住。

「我知道你会跑来幽篱宫,所以先来这里探望状况。」其实是先来堵她,为
他的私欲。「端望水月门长久计划是否成功。」他的话令染飞烟顿觉不安和诡异。

「亲王为何好色逸淫,那是因当今圣上忌于他早年战功彪炳、功高盖主,驱
除蛮族免人民于战祸的名望威胁到皇上的帝位,所以请来擅于巫蛊的国师,派卧
底小妾对亲王下毒所致。」他的话令染飞烟身躯霍然定住。

「此种西辽毒是慢性,一入夜燥邪一起立即似服下春药,没有女体解除便会
暴毙而亡。皇上要他荒淫无道,被世人所唾弃,失去民心,只能沦为替皇上打天
下的打手。唯一能破解方法,就是让他找到心上人,让他以为和心上人相爱,才
会变成正常,这是为何皇上要拆散你们的原因。」蔚南风向下睨视她。「若是亲
王失恋,他体内的淫虫作祟,魔心一起,意识混沌,便比以往更变本加厉!」

猛一挣动,实在是太惊讶了!染飞烟抬眼询问真实性。

「这是民间没人知道的真相,但是难不倒我这水月门主,只要是能推翻朝廷,
敌人的秘密皆无所遁形。」蔚南风显得相当气愤。

「在你下山之前,我要门人封锁消息,可亲王只淫不乱、好色却不杀无辜百
姓。皇上尽量撒播他残暴不仁的谣言,我们水月门也尽力配合,在你下山这两年
间所看到的战祸绵延景象,是亲王受皇上控制不想理会国事所致,我们四处制造
他掳掠民女、杀害村女的假象,为的就是让你信以为真,有冲动去行刺他。」

猛一惊骇,染飞烟不可置信盯着面前人。

水月门宗旨是帮助苦难百姓、推翻暴虐王朝,竟是私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打着正义名号行龌龊之事。

「为何?你为何要这样?」染飞烟只觉得心口疼痛,激得姣美容颜露出痛楚。
为什么?为什么亲王不跟她说明白?而她长年来,还将父母的死怪罪在他头上!

「这是阴差阳错!」蔚南风声量凌厉。「本想派个女刺客,成功便罢,不成
利用女色仍有转机,没想到真让亲王迷上你,可真得来全不费功夫。虽然牺牲至
爱师妹的贞洁,但这是谋略理想的权宜之计!」

这时,她一向尊敬的师兄竟露出真面目,不就是推翻王朝自立为王的野心。
她挥开一拳打向他,却被眼前卑鄙的中年男擒住,推不开和他的距离。

「你的魅力可真大,为了剿灭水月门他没杀你,现在皇上利用你的性命威胁
他,勾结边疆两国在北边漠原设下埋伏,欲擒囹亲王,削减他的势力。」蔚南风
蓄意说完,要她死心好和他回去。

「他此去必死无疑,铲除朝廷首要人物一除,你可以不用管亲王了。」

她倏而甩蔚南风一巴掌,为的是一直以来误会亲王,替他痛心,激动的容颜
都流下憾恨的泪水。

可上了年纪大男人孔武有力,手脚又特别长,一下就拉住她欲拂袖而去的胳
膊。

「你别再去找他了!」蔚南风怒瞪,无论如何都要拆散他们。「就算追去,
也已经来不及,他可能死在……」

还没说完,染飞烟一脚狠狠踹向他的鼠蹊部,在蔚南风捂住下身爆出闷痛吼
声。

「你这人面兽心,我不耻与你为伍!」他的话惹得她的眼、耳都疼痛不已。
只听见自己碎心的声响片片零落。锥心之疼与焦急的害怕,令她飞快跃上她的马,
往大街飞奔而去。

~~~~~~~~~~~~~~~~~~~~~~~~~~~~~

邻国边界距离这里有千万里之遥,路上根本视不清经过的景色为何,只知快
速掩去的地面风吹草偃跟着天象异变的乌云、汹涌云涛游走。

从西都到漠原快马也需要三天时间,若诚皇联合两国欲生擒亲王,必不会是
一场简单谋略,染飞烟知道以亲王的能力不会轻易战败,但想到他的隐疾……一
颗心仍是七上八下。

他不替自己辩护,为何要令世人如此看待他,更让她一直误解、错怪他,还
为了她……连性命危险都不顾。

原来,都是这些人在陷害他,而她居然一头陷进去,成为这些人毁灭亲王阴
谋下的棋子。

一想到他昨天诀别似的吻,她的心就痛彻起来。她不能从水月广面捷报系统
探知,事由军情,更本不知边关战地在哪个方界。幸得突袭路过的兵部尚书座轿
才逼问出,但时间已拖耗许久。

速行的马匹马不停蹄,穹苍天色从傍晚转至月下到天明,虽然不能一夜千里,
纵然不能如风驰电掣,但没有神风之腿的马儿也勉强算是努力,完成她这主人的
心愿。

等来到北边漠原,她的坐骑已不支鞭策而瘫软四肢,她跃下马鞍,从一地的
黄土坡道走下去。

荒漠之境,黄沙飞扬。远方,隐约视能度中,竖立残破旗帜飘扬,她脚侧下
有一个尸体横陈,跟着在她骇然的视野零散放大……

一个、两个……到下方堆叠成上。

触眼所及竟是一片士兵的尸体,从漠丘坡道望去是一片凄惨恐怖的景象。死
伤的士兵竟是穿着咸昌国服役的勇士,在敌军尸骸中多掩盖的竟是咸昌国士兵的
尸体。

她双腿颓然跪倒与地,痛彻的心仿佛撕裂般,令她无法站立,只能边啜泣便
胆战心惊寻找他的尸首。

烈日当头暴晒而下,溅染血迹的残破旗帜与断裂兵器散乱一地,如箭冢插立
人马尸身有如乱葬岗林立。

一切据捷报所料,西方遥署羌联合北方契丹,敌人还密谋伙同西下蒙汗一族,
三国早就派兵埋伏在准格尔漠原周围的山谷,将亲王围杀在战地十分不利,又处
下势无法躲隐,终年沙尘暴飞扬的准格尔漠谷之境。加上擅于观测天候的过失助
长风势,更让情势凶险加乘。

诚皇布下天罗地网就是要歼灭亲王一批训练有素的勇猛骑兵队,故意不派兵
救济,任凭他的骑兵如何骁勇善战,也难敌迎面三国源源不断的两百万大军,加
上阻碍视能度的沙尘风暴影响,减低战斗能力无法抑止部队死伤泰半。

明知这场战役不可为,他还是为了她,涉入这场陷阱,他真的想自取灭亡吗?
恭亲王闻名天下,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暗兵队全数死伤殆尽,怎不教人跌破眼镜。

急得泪如雨下,匆匆搜寻地上尸体,就是找不到亲王,她焦急的心更为焦虑。

从准格尔漠原走到拉河,她的坐骑不能行走,又找不到健康可用的马儿载行,
只好由这片广大视野的漠丘找至下一个沙丘,边施展轻功攀越山岭。

站在这高高的岭上,好不容易让双脚伫立,她放望眼前……

从这里过去就是敌方国境,尘沙飞漫,眼下又是骑兵队的尸体。不过是残留,
更多敌人百万尸首横陈其下,在浓浓沙雾散开后,高高竖立的旗杆上吊着一个庞
大熟悉的人形头盔。

「哈哈!阎天挚,你到底还是死在我手里。」那方传来拓拔弩斋的声音。

染发烟心头一惊,赶紧走近……

仅见横陈遍野的尸体中,光头大汉正蹲坐旗杆下喃喃自语。「任你再厉害,
最终还是败在我手上。」经过二十年的争战才打败着头号劲敌,这叫拓拔弩斋怎
不开怀大笑,望自兴叹犹在这儿回味如何将恭亲王逼向穷途末路之境。

随着步步趋近心脏也一并跃出,染飞烟睁大眸才视清,那头盔没有人头,而
是空的亲王战盔。

她抽出怀中剑,剑气使出击向光头蛮子。「亲王人呢?」

「哼哼……阎天挚的女人,倒是勇猛泼辣的很!」光头蛮子怒目相向,战甲
多出残破裂痕无法挡住她砍过来的剑招,而剥落。「啧!你们那国师可真厉害,
懂得对亲王下毒,让他几夜没有女人陪,白天硬不起来,精神恍惚,软趴趴被部
将保护抱头鼠窜,真屌得不是男人」摆明和朝廷勾结,拓拔放声嘲笑,旁边残留
的部将也缓缓趋近。

猝然讽刺,令染飞烟一愣。「不准笑!」疯也似的攻击他,无的放矢的剑气
随着舞动的身子迸射。

光头蛮子应接不及,战衣多数龟裂的甲片脱落,让战斧接挡弹开,其实在前
站中,他早被恭亲王浑厚的掌力和战戟伤害。纵然亲王身体虚弱,步兵全数死亡,
仍在最后一招以一敌几万大军,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杀得他们联军措手不及,
就算集合三国猛将仍难以将他制服。所以拓拔在这里,实在不愿承认自己的武功
比亲王差一大截。

「若不是我们收到诚皇报讯,亲王为了你不愿抱别的女人,利用夜晚突袭,
真要将亲王逼向绝路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这一说,染飞烟心扉一痛。「他到底在哪里?!」

知道状况,她只想知道他的死活。

「你可以从现场观看,他已在俺的掌目下化为灰烬,俺能拿到他的头盔已是
他身上唯一完整的东西。」拓拔吹嘘。

「你说谎,他到底在哪里?!」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染飞烟手劲使出九成功
力。

应付眼前曼妙女子使出狠毒锋利的剑招,十几个大汉颠遥不稳的步子抵挡。
一面暗狠,若不是他们在敌人首领最后一个绝招中各个受创,全部伤重而行动有
碍,不然以他们孔武有力之躯一定可轻易扳倒一名娇弱女子。

死也要见尸吧!她决不会相信这光头所说的话。

「阎天挚的女人,果然泼辣又野,老子还未尝过是何种滋味。」露出一口残
破黄板牙的光头大汉露出淫相,肖想眼前的妙龄女子。实际与所言相反,只要想
到那家伙能一人横扫千军,杀得他们几要片甲不留,心里仍不服气,可这叫拓拔
怎好意思说出口。即使猎杀不到亲王,捕捉他的女人泄恨也是一件乐事。

「俺追兵将他追至霍达拉尔的禁区,即不见踪影,倘若小妞能陪老子开心几
天,俺倒是能想起他的去向。」

拓拔弩斋不得不承认,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良将奇才、此生的恐怖敌手。

等得就是这句胡,染飞烟使出一招千里应声连环诀,暗出十成功力让剑气横
扫射出。这般龌龊的匪类,站都站不稳了还妄想轻薄她,个个全被她曼妙舞出的
剑招击中,原本半边不能行动自如的身体再度重创,右脚齐下全跌个狗吃屎,仅
能垂涎望着她苗条婀娜的身段流口水。

她没有恋战一秒,立即施展百里速度的轻功跃过这帮匪类,早就锁定他们栓
在边角仍没死的马匹坐上,拉紧缰绳两脚一夹,策马往亲王逃逸的方向奔去。若
是沿途寻着咸昌国士兵的尸体,应不难找到恭亲王的行踪。

她都还没对他说出想说的话,可不准他有事!时时记得那晚他诀别似的一吻!

穿越过漠原,她沿着狭窄的崖路往上走,山林一片血腥味充斥传来,她寻着
去,周遭开阔一个绿茵视野,冷澈寒气袭来也流动不寻常气氛。仅见树木林生枝
结盘映,纠结粗大枝干和竹林高耸如云几要掩盖天际,开拓一个方外之境,看来
好似无人烟的村落。

流水在谷中峥嵘流过,在外头一里她就见到两名咸昌勇将尸体,赶紧瞿马而
入,果然在枝桠纠缠的白石台上看到亲王趴在那里。

「王爷!王爷!」她飞奔过来,抱着她,翻过他阖目的英俊脸庞,那战甲还
流出浓稠的血。

她凄哑叫唤,眼泪对着他的脸庞成串落下。

探出他还有气息,不过很微弱,他的皮肤炙热非常,肤色却灰暗宛如死尸。

「不过你要小心,他大概已经欲火焚心,变成一具死尸了。」染飞烟想起飞
掠那帮敌匪时,他们嘲笑叫嚣的不甘。

「你醒醒,快醒来,你都不知道我爱你了,怎可以死!」不确定他是不是活
着,这里又没地方可以医治,她焦急如焚。将头贴近他胸部,又因厚重甲衣隔阂,
听不出心跳。曾经是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人,如今却在她怀中枯竭而死。

「你怎这么傻,擅自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不要你为我牺牲!」难忍酸楚,
她飙流动泪儿如断线珍珠滚落,兜留他胸口的唇,殷切沙哑。

「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救你……一定……」她的目光扫视他,想起那些蛮子
和蔚南风的话。

或许几天没抱女人,他需要女体这锭解药。脑中灵光一闪,她双手已脱下他
身上的战甲和衣物,将他除个精光,发现他身上的刀伤没那么严重。

再飞快脱掉自己的衣服,用腰带撕成条布替他包扎止血。

「不管如何,我都要救活你。」将洁白如雪的胴体跨在他身上,对着躺在白
石上的他垂下如扇的羽睫。赤裸相对,意定坚决。

她低头吻住他,从他嘴唇冰冷无温度的触感传来,又令她悲从中来。

她一双娇小柔荑抚摸那硕壮结实的胸肌,感到他皮肤的炙烫,她一跨坐在他
身上,就很讶异他身体的温度为何这么烫,烧得她小屁股都烧灼起来,感觉他健
壮的大腿巨大又坚硬,私处磨擦的花瓣一下就微微泛出春露。

她笑脸嫣红,美目睇凝他,倾头亲吻他的脸颊、温润的舌尖来到他耳骨,再
慢慢摸索舔弄,让柔嫩嘴唇亲吻那精装布着伤痕的胸膛,白腴小手学着他以前爱
抚她的方式,抚触黝黑布着细沙的皮肤。

当柔软的指掌滑过他的胸膛时,她忽然察觉他有心跳,而士气大振。一双藕
臂缠抱着他企图用娇软躯身柔煨他,散落柔滑的发丝骚痒着男人古铜的肌肤,如
丝网将她和他之躯包缠一起。

她舔逗着那细小颗粒的乳头,让上面沾着她甜蜜的唾液。

白嫩柔荑从胸肌抚至结实的腹肌,往下抚至退去衣裤的精壮大腿间,羞涩纤
柔的指节覆住那重要部位,樱桃小口含住他胸前细小乳头吮嗫,底下柔荑琢磨套
弄着他,动作很羞涩。

「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这个方法不行,就换下一种。」只要他有一口
气在,就不能放弃。

嫩红的唇从胸前吻到结实腹部,她双手捧起,张开樱嫩小口舔吻那根顶端。

听说男人性欲最敏感是在下部,那话儿有如他们的生命力,透过敏锐神经血
液的传达,有反应即代表回阳迹象。

男人气息微弱,匀长度呼息穿过肤触而来,顿然一反应,她美目见它胀大、
纤白双手依然握住令她爱恋舔逗禁不住茁壮的茎根。

乍见那话儿挺立,染飞烟破涕为笑,有反应代表他有意识。她勉强抹去眼泪,
舌头舔舐他上身。

那火热香艳的胴体磨蹭他结实腹部,伸着粉舌呵含吸吮他耳朵,修长的美腿
环住他,翘高的嫩白臀部在他身上晃动,直到她两腿间的阴嫩湿了,直到男人喉
咙禁不住滚动出闷哼声,这现象又令她燃起希望。

「你醒醒,王爷!看着我……我……」她急忙呼喊,但只是那么一声,没动
静。她望着他紧闭双目的容颜,小手捉住那话根,不知怎么做。

她想试试,柱起两脚,她抬高自己的臀部,抓住那巨阳往自己的雪臀内套进。
可太心急,一面坐低自己的臀。

霎那,她感到穿裂阴口的痛,而发出嘶喘,仍坚强的咬牙忍住挺身,让那巨
硕的阳物硬生生猛戳她阴嫩的蕊径,整根套进,更痛!「啊!啊……」雪白芙容
渗出细汗,她闭紧水眸泛出颗泪珠,忍着适应会儿。

知道身体熊熊燃起火焰,她扭动水蛇腰小心挺进,小手抵住他胸膛不断骑着
他。她慢慢的骑……这姿势的结合令她激起以往不同感受,陌生的情潮痉挛冲击,
让她不断役动阴臀想要更多,底下流淌的淫液发出规律声,令她面红耳赤,赧颜
视着他。

「我爱你……我爱你……」她昂起上躯,柔魅的叫喊跟随一对摆荡的美乳忽
高忽地。她牵住他的手抚摸她的美乳,粗糙的掌抚过柔软乳房,宽大的手竟是无
力滑落!她怔忡,向下视着他无起色的脸庞,失落感顿时心海翻涌。

「你千万不能死,否则我不会原谅自己,那晚你对我的表达情意,我……我
其实也是爱着你,只是我不敢承认对你的感情,不敢接受你的爱……误会你的风
流,自卑的认定你不是真的爱我。」她忍不住啜泣,泪珠如丝线落下他胸部。

然而体内不断升起的渴望让她不住摆动下体,思绪处于癫狂状态,她扭摆的
速度疲惫缓慢,感觉体内的硬杵无动静被她箝制往前挺,只有努力追寻他的空无。

「如果你就这样死了,我会悔恨一声,如果你敢死!我会恨你!」她柔细嗓
音颤抖的在空中响起。

身体淫乱激流消散,白皙晶嫩的肌肤哆嗦渗出不满足的细汗,又痛又不能尽
情愉悦的情绪,令她心生恐慌,心情随之载浮载沉。

她两腿撑起让臀肉沉下,用两只藕臂支立起他腹部肌块,让娇美的私处柔软
包裹他快颓消的肿大不断顶动着她湿嫩的每一处。「我真的……很爱你!」宛若
风铃的声音凄切婉转。「你要活过来,希望这对你有帮助。」她俯下头,专精令
他复苏。

迷蒙中,他好似做着春梦,感觉他被温暖的内壁包裹,那样熟悉的感触,那
么熟悉的温度。

腹下累积的燥邪之气不断被释放,在女体的蠕动中,他突然有知觉,朦胧中
好似听到有人在呼唤他,而清楚的听进那些字句。

他启开视野,模糊中,瞧见面前那女影,好像他魂牵梦萦的那个女孩,一直
吃他的豆腐。

一时,他以为那是幻觉,伸手想摸她的脸。但那连接上面的女体,娇美妖娆
的震动,霍然打醒他的梦魅。

他突然抓住她胳膊,就算死,也要从地狱爬回来。

一双厚茧的大手握住染飞烟纤腰,从宽厚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错愕,处于身
下的男人身体突然有动作,往上顶撞之力令其上娇美女性胴体险些反应不及差点
摔落,让她溃乱的心着实震骇。

那源源不断的力量往她脆嫩的阴柔贯击,迅速胀大的欲望撑爆她,一时飙高
两人肢体激情的燃点。

她水眸一怔,感觉到他好硬,好大。纤柔的内壁被他一下撑爆,好一刻脑袋
仍震荡不已。

那挺拔之躯已转而抱住她坐起,从原本交媾的姿势立即接收由她主导的疲累
趋势,有力的臂膀一面抱紧她,一面冲撞她,煨烙她。

「啊……嗯……王爷,你醒了……」她以为是幻觉呆盯他,但见他深情对她
一笑时,那俊逸不凡的脸孔,那深邃、柔灿的眸一瞬不瞬的在她的眼廉波动出光
芒,她螓首早已扑向那宽阔的怀中,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这实在的感触让她身心澎湃汹涌,两只藕臂环住他脖颈,纤指抚摸他的脸庞。

「知道我等你这些话多久了?等到我的心……都发疼了!」他一双健臂将她
拥紧,温柔言词凿进她耳里,回应她刚才对他完整无保留的表白。

他眼角浮光,虽说枭雄不轻易流泪,却在这辈子听到最美的语言矜持不住。
他激动的吻住她,唇缘抵住她唇瓣,感觉底下与她结合的亲昵,缓慢挺进精瘦的
臀,在她艳色园地深入抵进,探索讨好她。

「我已经知道是皇上对你下毒,你好傻,为什么不找别的女人!」她责怪他
的痴,心疼他竟长年为此折磨。

「这几天我吃了可昏睡的药,所以没有性欲知觉,但燥邪之毒抑积在体内,
没死也死了一半。」他低调解说驱除她的疑惑,和死里逃生的契机,心思全留恋
在她芳香的身体里。「我要实现对你的承诺,不想让你讨厌我,除了你,和别的
女人做这种事,根本令我没感觉!」

「这是做丈夫的忠诚。」她听了,感动的动容。

「那……有解药吗?」她还傻傻的问。

「解药,就是你。」他额头朝她抵近。

男人不断主导往前挺撞,按住她玲珑有致的胴体与他亲密移动,让她俏嫩之
臀与他紧密结合,掌控她呈疲顿的身子在她爱液润换的深地里进出。

「啊……啊……」感觉他过度有力的撞击,而震摇不上一句话,她红唇呓出
呻吟,而脸红起来。知觉花穴不断缩紧,激扬的情绪随着体内深沉想要他的渴求
不断扩张,让她脑海只想着要圈紧他,只想着用力感觉他的羞人意图,激流莹白
液体在不断奔打抵进的壮物牵引下,发出拍击淫秽、羞耻的水渌声。

「那……那以后呢?着这隐毒……会天天发作吗?」虽然身体强烈想要他,
脑筋快不清楚,她仍模糊吐露这问题。

「对!如果没有你,为王随时有生命危险,真是直接被你绑架了。」傻女孩!
他已明了她是真心爱他,等隐毒一解,哪还会复发!他故意不说,可甜在心头。

她天真的双手环住他,宣示对他的至死不渝。「那我就,永远,不要离开你!」

胸部被他一掌推开,随机罩上的手握住一只圆润形状漂亮的乳房,两指掐揉
晕红的乳尖。

他心口紧得发疼,爱得苦闷,全在这刻化为血泪的宣泄。只管用力感觉她,
拥抱她。

「啊呃……啊……」身体敏锐点被刺激得片甲不留,染飞烟爆出婉转娇啼,
移动自己往他套牢想索取更大快感,全身感官愈发狂乱,不断承受着他的撞击。
已经没有任何道义和矜持的她,完全敞开自己的感情和他开花结果。

然而他撞抵的强悍和她微不足道的移动根本不能相比,随着那一下下快凿穿
她的力道脑袋早已空白,红唇逸出酥媚吟哦,嫣红俏脸对视他,摇摆着雪臀、波
荡的双乳,展现从未表露过各种风骚、妩媚的风情。

全然不知自己裸裎放荡的妩媚之姿全尽收亲王眼中,禁不住他强有力的撞击,
她全身痉挛不知冲刷过几次高潮,两条腿被戳击得无力,中心点往后倒在那支撑
她后背的粗壮手掌,干脆敏锐的感官神经走动。

「你真是个……好学生……」恭亲王眼眸暗蒙、声音暗哑,心脏为两人的肉
体交欢跳动的快速,往下屈起的指节扶起她一条腿顺势拉的更开畅,让红嫩私密
处完全打开好让臀下扶挺的巨杵可以戳击的更深处;让她躺在枝桠上覆住她,专
精猛掠夺她的美好,居高临下注视她晶莹剔透的胴体在激烈的插撞覆上一层粉嫩
红晕。

就是爱她冰霜外表下潜藏几欲将人溶化般的热情,坦率可爱的反应,还有遇
到棘手问题即鲁莽而为的个性。

「王爷……」她氤眸迷蒙、气弱呻吟,开始呼吸急乱要达到巅峰,指尖掐入
他的背,感觉他在体内猛烈冲刺带来的激情,抽颤得快奔向临界点。「啊啊……」
她不由自主发出脆弱的叫喊,恭亲王倾身覆住她的唇将她的呐喊封入口中,两人
肢体语言瞬息交溶一起,只让喘息充打在耳畔。

「啊啊……飞烟……真高兴…」红唇不住吚唔,从胸脯挤压磨动间感觉着他
温热胸膛心口的跃动,从他占有她的强悍力道感受他充满精力的活跃,这世间没
有比他还活着更让她高兴。「啊啊……王爷……好棒……我爱你!」她忘情呼喊,
令男人身体更是一奋。

爱意随着两人体液交溶升华,如彼此眷恋彼此嘴内传递的律液,充血的脑门
快爆掉,舒服飘然的身体篏合攒动得几乎要酥麻掉。禁不住源源充沛而来的狂潮,
染飞烟拱身先行走一遭,娇躯强烈痉挛的同时感觉他在体内急促抽动尾随而至,
同时,恭亲王低头封住她高潮中的叫喊,一面舔吮她的唇瓣压住自己的声喘。

他往下抚触的手来到她弯曲的双腿间,经过他们大幅摆动的下体,触摸她的
臀瓣,转而扶起她的小蛮腰双臂抱起她,在最后一个有力的抵送全数注入她花芯,
染飞烟觉得他在壁穴里颤抖,爆发时脑门一片空白,灵魂飘游在天际。

那汁液热热的、在花壶深处慢慢流动,慢慢溶进她温润身体的每一处。

与心爱的人灵肉合一竟是如此美好,阳光从树叶隙缝洒落青芒,似瓦解的碎
片光耀当空落下,光源笼罩在他们周遭

他的嘴唇仍在她樱嫩唇上,轻轻嗫吮、留恋舔咬,不让她发出任何一点声容,
与她在这激情馀温里兜游,是劫后馀生的思泪成狂,所有精华浓郁全在两人没有
分离的结合地,一如沉浸在他们的爱里。

过一会儿,恭亲王体力不甚负荷,往下移的鼻梁抵靠染飞烟的唇喘息。过热
的气息惹得藕臂热情抱紧他,但又被他上移的嘴啃吻住,一时封住她想呼号的嘤
咛。

「呜……王爷……」染飞烟又吚唔住,嫩红的嘴唇被他的唇瓣厮磨,几度调
皮似的逗弄、舔舐。

眼见他神情愉悦的亲吻她,她也豪不迟疑回应,修长雪白的长指伸进他的后
发。

「你刚才真热情,一直乱吃我豆腐,为王如果不醒来,岂不全身被你吃光光。」
一吻结束,他在她耳边调情细语,暗指她刚才的大胆行为。

染飞烟听到这当头棒喝的字句,又对上那星辰般深邃的眸,含意深远,那眸
里绽出柔情笑意。

这时,她才想起刚才对他所做的春宫画面,瞠视的脸蓦地爆红。

「你……你!故意不醒来,就是要看人家丢脸!」她用力捶打他胸膛,两只
小手掩住脸蛋,想忘记刚才的羞耻,然,惊骇的柔荑被他的手掌捉住。

望着她抖着颦眉又窘又羞的呆模样,那红润像煮烧的开水烫红白莹皮肤,从
赤红俏丽的脸蛋直往耳根、脖子烧灼去,实在是可爱到令他想生生世世抱紧她。

「那话儿若是玩坏了,以后你的幸福就遭殃了。」沙哑声喉仍好心提醒。

这下脑门可就闷地爆炸一片空白……染飞烟小脸爆红的快喷出火焰,脑海不
断重演她对他所做的那些「难为情」画面!

「讨厌!讨厌啦!你明明只是昏睡,还故意装死,好坏!」她抡起粉拳捶打
他胸膛,又被他温暖的大手铐住。

男人哈哈一笑,低头在她耳畔小声说出他的感触:

「不过,我很喜欢你用这种方式叫我起来!」

落下的语意,又让染飞烟粉脸爆红!她捶打他一下,羞得只想找个地洞往下
钻!

「唔!」突然一个闷声传来,眼见恭亲王捂着被她捶打的胸部气色不好的躺
下。

「王爷,你怎么了?」染飞烟俯瞰他,怕他的伤势没好又出状况。

恭亲王视着她长发垂下的丽质肤容,柔顺发丝遮住宏伟胸脯、半遮掩春光之
色的美好风景,那一双美丽妩媚的眼瞳正忧心望着他。

「唉……」他闭眼叹气,「关于我们的孩儿,我无法处置母后,只让她睡着
送到某地等我去迎接,你会怪我吗?」

对这意外染飞烟欣喜于色,原以为他真为她逆伦弑母而忧心受怕、为天地所
不容,没想到就是不让皇上的阴谋得逞,她急忙否认。

「就算罪恶滔天,也是你的生母,她是被人蒙骗。孩子,我们可以再生。」
她拥住他,感觉这男人真聪明!她一定会帮他生很多胖娃娃的。

「为王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你还愿意跟着我吗?」再张眼,那俊逸的脸庞有
几分憔悴,陡然令她霎是不安。

「不管,你到哪里,我都跟定你!」她有些气愤!怎么,刚才和他燕好时,
他不是不想放开她,现在又想一脚踢开她。秋水般的美眸盯紧他,捉起他的手,
紧紧握在她小小手心里。

那张令她望而心疼的脸庞展露莫可奈何的神情,她一颗心跟着揪紧。

「不在乎背叛水月门?」

「那种卑鄙的门派,我才不屑回去!」

「那你师父的遗愿呢?」恭亲王斟确询问,眼里有着默许她可能的决定。那
眼光的含意,看得染飞烟眼泪直掉落。

「为什么?你都可以为我豁尽权势,还差点被杀,我也可以为你抛弃一切!」

「不要太肯定,你无法做到。」恭亲王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

「当你来到我的卧房想刺杀我时,在晋安,我本来就没打算要处斩你,将你
运上囚车为了是躲避皇兄的眼线。」他缓缓抚摸眼前女子的脸颊。「那时若是被
皇兄知道我待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一定会让他知道我正倾慕的女子是你。避免
他会对你施加毒手,所以才鱼目混珠将你运送到漠原我的帐棚内。」

这是为了保护她!「我明白。」染飞烟为之动容,揪住亲王的手贴在自己的
颊边,泪珠儿不禁滚落。

「长期为了国土、王位与皇兄起争端,勾心斗角,宫廷里的权利斗争我已十
分厌倦。」恭亲王视着眼前唯一正视过的心爱女子,粗犷掌心沿那美好脸部线条
移动。「直到有你的出现,才让我明白,原来还有个女子能令我如此在意,让我
心心念念只想要得到你,才让我明白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才开始思考如何退出这
令人疲累的僵局。」

「皇上勾结国师对你下药,你有兵权、他能控制你,无非是要你替他打天下!
我知道王爷的苦……」之前是恨的想杀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么多人设计他,她
就为他痛心,抚着他枕在自己腿上的头,她简直是爱惨了他!

恭亲王闭目沉思,俊颜更显得沧桑疲惫。「这种想要定下心成家的想法一直
打击我,活了这大的年纪仍堪不破情网,没想到让你成为我的妃子,到我的王都,
仍没办法逃过他们早就设计好的陷阱。」他自责轻笑。

「不!不是你的错,我也有不对!」染飞烟羞愧撇开眼。「若不是我的无知,
耳根子软听信谣言,被师兄利用,也不至令您被害。」到现在她才发现以前根本
对他一无所知。

「今后若是让皇兄知道我仍活着,对你是种危险。」恭亲王直言无讳。

「你!休想拿这个阻挡我,你甩不开我……」终于明白他的意图,突来的害
怕让染飞烟呼喊不平。

「为王年纪大了,身体会随着年龄渐渐衰老,没有办法再保护你。」深渊般
的眸闪过几抹浮光,他闭目索性不看她,声音显现沙哑。

他的唇被染飞烟俯下堵住,禁止他再讲出要她离开他的话,禁止他再拿更多
借口推托想赶走她。这些话听得、他的表情让她看得,都快让她心疼死!一股气
血涌上只想阻止他别再说狠心的话,别妄想一脚踹开她,猛烈用柔嫩的嘴唇吻住
他不让他继续说出令她刨心泣血的一言一字,连想都不行!

「你休想甩开我,这辈子我赖定你了,就算你不要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
追到你!你到哪里,我就追到哪里!你死,我也跟着你一起死!」

眼下战败的他,和敌国联手的城皇绝不会放过,他若是回去必定更危险。反
朝廷的水月门静观其变,野心勃勃的蔚南风早发现他们皇室两兄弟鱼蚌相争,只
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到邻国的亲王更是众人狙击的目标。

「我们一起逃走吧。」她红嫩的唇持续留在亲王唇上对他要求。「让飞烟跟
着王爷到天涯海角。」从心里剜割痛过后,方知身边拥有的可贵,她低诉着,真
诚想要嫁他为妻。

「你还年轻,有理想有抱负,还有更多等着你救助的苦难百姓,用不着跟着
我一起埋葬。」恭亲王只是摸着她的脸,不同意她的看法。

「早在遇见你,我就知道我不是当侠女的料!只想当你妻子,只想和你在一
起!」过于沉重的压力让染飞烟哀怨的表情激动,终于克制不住爆出深埋心中的
渴望。

「天下苦难百姓与我何干,我再也不想背负这沉重包袱,只想要一个平凡女
人的愿望。」白细纤指仍紧握住温厚的手不放。

既是有心权谋者的阴谋,就让江山在老天爷的安排下完纳劫数。

她身下男人俊逸的脸静默凝视她,眼底不变的依旧是漾满如深渊般的柔情和
不舍。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甜蜜的话。」富磁性沙哑的呢喃,颤微的从耳
旁刮过,染飞烟被坐上来的男人紧紧抱在怀里。

化开心结的小俩口静静拥抱彼此,心中沉淀的是对彼此浓浓不绝的爱意和甜
蜜,纯真而炙热。

恭亲王抱住此生让他珍惜的可人儿,红了眼眶。「权势荣华终是一场空,即
使霍尽一切、失去所有,我还有你这个稀世珍宝,这是金钱和权势也换不到,此
生夫复何求。」他的话让怀中的小女人感动的掉下泪。

「真的愿意跟我到天涯海角?」他再问道。

「是的,是的。」贴着他胸膛,染飞烟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愈来愈狂烈心儿也
跟着砰咚。

彼此拥抱的体温暖热对方心田,从他的皮肤烧开来,煨热她小脸蛋热呼呼。

「不后悔?」他显得罗嗦的又问一句。

「嗯嗯,我们走吧。」她仍沉浸在和心爱男人相知的温存里意犹未尽,只管
嫁鸡随鸡准备起程,根本不知他的唇已经滑下她耳根后。

「但是在这之前……」恭亲王灼热的呼吸从她颈项来到可爱嫩红的耳垂,喷
拂熏红她甜美的脸蛋,坏坏的对她眨眼睛。「我们可不可以再来一次?」似乎意
犹未尽刚才她美妙的胴体。

「什……什么?」染飞烟明眸睐住他,胸前裸露的美景被一双手掌盈握住,
小嘴被性感的薄唇封噙住,两人一丝不挂的躯体立即交缠一起。

「唔 ~. 」她惊呼!!这……这…这!

这男人,哪里体力透支呀?根本是扮猪吃老虎!假装虚弱装死的样子原来是
要欺骗她!

「不要啦!」等到她发现早就已经找不到衣服穿了,握紧粉拳搥打他一下,
整个人被硕壮的身躯压倒在美丽的树荫下。

他愉悦轻扬的笑声掩盖了她慌忙急迫的叫声。

被光源包围的方圆之境春色无边,外方树枝缠绕掩映中,层层绿色光源笼罩
下来,成就守护他们的伊甸园圣地。

天暗,在地平面一线曙光消隐前,落日馀晖洒在视能度未明的荒漠。

山崖,现出一名纤弱女子骑着马的身影,她转头往后望去,随后跟上一名男
人扩大的身形盖住她纤柔之影。她伸出纤细的手,欲牵住往她而来男子宽大的手。

在男人眼里,她娇美柔顺的羞涩,衬出他俊美无俦的脸庞始终展现柔情蜜意
的凝视。娇小的她依偎在他宽阔的怀里,他们一同望着残馀的落日馀晖沉下阒暗
漠原地平线的美景。

相视一眼,拉起缰绳,携手往他们的人间净土,穿越敌国境界策马飞奔而去。

也许抛弃身份的束缚,才能觅得渴望不易求得的幸福,这只是凡夫俗子微小
薄弱的愿望。

从这天开始,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包括被亲王歼灭其一的敌方十个邻国,
与居中咸昌子民均以为恭亲王已不在人世。

多年后,东南国境出现一个威风八面的「百济堂」,广召十方能人异士、武
艺不差的侠士为食客。开粮脤灾、除恶卫道、为民造穚铺路,百德善举之义行,
扬名立万、威震天下,为人津津乐道,远扬海外千里。传闻为一对十分恩爱、武
功高强的侠侣夫妇所开创,他们行踪飘忽,没人见过其真面目。

而与敌蛮联手谋害皇弟的诚皇,因失去唯一能力保江山的护国大将军,再也
寻不到能代替亲王这谋略、武艺绝伦的武将,屡次被敌国欺压。一般精英军队全
在自己的昏庸下死伤殆尽,病情严重逝世于王都,后来王都被蛮国攻破,结束咸
昌国长达三百年后期短短五十年强大的局面。

唯有荒漠里的绿荫,见证这段爱情的那棵古老大槐树,始终矗立在原地,高
耸入云、屹立不摇。一如它所见证那有着爱情结晶的两人,开枝散叶传承下去,
生生世世疪护、拥戴人间的神仙眷侣──阎、染的世代子孙们。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