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乌家
所幸没一会儿,乌伯提到的丫鬟便匆匆赶来。见了墨九先是锐利的打量了一番,接著敷衍的福了福:“我叫山儿,是来伺候言小姐的。”
墨九一边急著去扶她,一边手足无措的呐呐:“别……别……你……我……我叫言墨九。”
山儿不著痕迹的避开了墨九的手,自个儿直起身站好。墨九见她对自己正眼不瞧的样子,更是无措的涨红了脸,所幸这时候山儿又开口:“看言小姐的样子,也是累了,我去准备些茶水点心。”说完,也不等墨九反应就自顾自的出去了。
墨九又被孤零零扔在这陌生的房间里,再看了看四周,还是忍不住在凳上慢慢的坐下。这一坐,身体终於得到放松,窗门大开著,和风徐徐吹拂,墨九慢慢的趴在了桌上,眼一闭,便不知不觉的睡著了。
墨九这一住下,已是十多天过去了。
丫鬟山儿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的,开始时只做著自己的本分,在墨九面前是半个字也没有多的。後来也许是见墨九外表普通,性子也是老实内里的很,於是总算有一句没一句的解了些墨九的疑问。
墨九从山儿口中知道,这一大片土地园林的拥有者,姓乌。乌家地位显赫,在朝廷里也是举足轻重的。说到这里,山儿的脸上带上了十成的骄傲。
当朝的皇姓是邬,与“乌”字重音,照理说,乌家应须改名,否则是大不敬的。只是开国的邬皇帝没有半点介怀不悦的意思,反而下了旨,准许乌家世代沿用其原本的姓氏,一起沾沾皇家的荣耀。
这可不是一般的恩赐,即便那时朝里有不服眼红的,邬皇帝也全压了下去。
乌老爷为人刚正,作为朝中重臣,对皇帝忠心耿耿。皇帝还赐了婚将表妹下嫁与他。婚後一对如花美眷生活美满,乌夫人还诞下了一对双生儿。那个时候,乌家风光无限,朝中无出其右。只是帝王的心思,又有谁能揣测的出的。朝中一场纷争,乌老爷就这麽没了。没多久,乌夫人抛下一对垂髫小儿,一尺白绫,也随著他去了。
听说当时邬皇帝悲痛欲绝,还亲自出宫来乌府吊丧。再後来,听说邬皇帝的身体一日不比一日,前些年驾崩,其中一个儿子坐上了皇位。乌家之前受了那般打击也是门庭清冷,衰败下来。所幸双生儿长大成人,乌家大少爷入朝为官,为皇帝器重,二少爷著手经商,也是日益做大,乌家就这麽一点一点的重振了起来。
墨九张大了嘴听著,这起起落落的,张妈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来便是这般吧。山儿说,自己住的这个地方叫姝园,它是一个好大好大的园子,里面住了许多位像她一样的小姐。进了姝园,没有两位少爷的准许是不能私自出去的,平时练练琴写写字,会有先生专门进园来授课指导。
可是墨九还是有些不明白,和她一样的小姐是什麽意思?爹送她来这里是要她学琴棋书画的?那为什麽在言府不能学呢?还有一句最难以启齿的,只能将它憋在心里,来这里前那晚……那些……那又是怎麽回事?……
“要少爷允许才能出去……那……他们会来姝园吗?他们什麽时候来呢?”
山儿听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翻过来,翻完了,故意上上下下打量墨九一回,来姝园?就凭你?眼里有很多些轻视。
“是不是等我学会弹琴写字,我就能见到他们,我就能回家了?”
山儿有些古怪的看著墨九,那一双清透的眼睛,暗含著期待。想说什麽,却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沈默。
第012章 姝园里的日子
转眼又是十多天过去,墨九呆在姝园里,乖乖的跟著先生学琴啊画啊,几乎是足不出户。
有时山儿难得露出善心的一面,劝她出门去园子里走走,赏赏花草,墨九也是一脸严肃的拒绝。
墨九很用功的想把那些她完全不会的东西学起来,一来,也是受了角阁里那些冷嘲热讽的刺激,二来,心里抱有丝希望,想著早些努力学会,也许她就能回去,回到她的小院落,回到张妈丹儿的身边。
只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识的字开始多了,弹出得琴音勉强能听出个调儿了,可乌家两位少爷呢?连个衣角边儿也没露过。她孤单的生活在姝园中的一个角落,能见著的,除了山儿,再没别人了。
言家那边没有半点音讯,对她不闻不问,没有山儿,她下一刻就算是死了,也没人知道,无人关心。
她似乎是被遗忘了。被遗弃在这个姝园,与外面隔绝。心里那点希望,一天一天的在缩小,像是快要燃尽了的烛火,只差一口气,就要灭了。
墨九想张妈,想丹儿,想她半旧的院落,想她不受拘束的生活。她发了疯似的想。她觉得她大概是在“痛苦”了。
所以她忧愁了,她郁郁寡欢了。
学东西提不上劲了,一边听先生教导一边在灵魂出窍。下棋时只看著棋盘发呆,弹出的琴音像是有东西掐著了脖子,掐了放啊,放了再掐。山儿受不了了,捂著耳朵落荒而逃。
於是某一个白天,山儿极力要求墨九不能只在屋子里呆著,该去园子逛逛,墨九没再拒绝。姝园是美丽的,!紫嫣红,鸟语花香。二人沈默的走了段,山儿见墨九一脸恹恹,眼里没了光彩,也是想著法子提她的兴致:“你看,这里的花开得真漂亮,我今天做了点杏仁酥,我现在回去拿点茶点过来,我们去前面亭子里边看边吃,好不好?”
墨九闷闷的“嗯”了声,山儿满意的点头,转身去了。
墨九看著这园里景色,想起了言府那颗她最爱爬的大槐树。那个时候她躲在树上看著树下人的各种姿态。他们的喜怒哀乐,与她无尤,她只是个无忧无虑的看客。有时天色晚了,她偷偷下来,再偷偷溜回院落,张妈都是热好了饭菜,知道她又偷跑出去,也不舍得多说她一句,只慈爱的坐在她面前,看著她狼吞虎咽。有时候丹儿嘴馋,吃过了还来抢她的,张妈一边骂一边笑,她和丹儿也是你一口我一口,边吃边闹。其实那些饭菜,是很粗陋的,只是大家在一起,分抢著吃,也是格外的香。
墨九一边恍惚的想著,一边漫无目的胡乱的走,也没发觉,在无意间,已是走出了姝园。
眼前的景致还是一片差不多的绿绿红红,墨九转过一片树林,一声怒喝,突的传入耳中。
“……一帮混蛋!!”
墨九一个激灵,猛的从恍惚中惊醒。一个有些年迈的声音接著低声应:“爷……就算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拿身体置气啊……”
“怎麽??连你也要来安排我麽?!那帮老东西!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麽?!”
“……”
“去去去!都给我滚远点!!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滚!!都给我滚!!”
墨九听的清清楚楚,爷?乌家少爷??脑子里一下子有些乱了,有许多东西涌上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个什麽想法。光听就能听出这一句句里的怒火冲天,下一步该是前还是退?风吹过,身体一阵热又一阵冷,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寒战。
“谁在那里??滚出来!!”
墨九僵住了,下意识的要逃跑,可脚步竟是迈不开。身前有动静悉索,不一会转出来一个人。
乌伯见到墨九似乎也是大吃一惊,迟疑著,表情有丝异样。
“乌伯你还在等什麽?!”又是一声怒喝。
乌伯再也不敢耽搁,伸手一推,将墨九推出了树林。
第013章 飞来横祸
墨九没提防,一个踉跄,摔到在地。一束凌厉的目光射过来,刀子似的,墨九立时又僵硬了,趴著一动不敢动。
“你又是个什麽东西??”
这句话问得很是刺耳,墨九偷眼看向年伯,年伯满是褶子的脸上没什麽表情:“言小姐,大少爷在问你话,照实答便是。”
墨九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半抬了抬头:“我……我叫言墨九。”
前方是一个大红亭子,亭子里坐著个男子。黑发束起,剑眉星目,一身白衫,看著明明是一派温润儒雅,可眉眼里却带了几分残忍的暴戾。他的手里正执了只白玉杯,石桌上凌乱倒著几个酒壶,显然已是全空了。
男子往墨九这边瞟了一眼,眉间皱起,一脸的不屑厌恶。
“她是前些日子,从言家过来的。”站在一旁的年伯开口补了一句。
男子把玩著手里的白玉杯,冷冷的嗤笑了声:“这倒是有些趣了,怎麽?乌家是开了善堂了?什麽不济的东西都敢往这儿送了??”
年伯垂下脸,没有作声。
“一帮下贱的东西!乌家是你们可以随便糊弄的麽?!”
说著男子突然一扬手,那白玉酒杯直直的向墨九飞去,一下正中了墨九的额角,被砸到的地方立时肿了,破了皮,有血丝缓缓的渗出。
墨九闷闷的哼了一声,被砸得眼冒金星。这个人在发什麽酒疯?!嘴里说出的话不光难听,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无缘无故挨了这一下,头上疼的要命,这段时间以来心里也是闷了一股气,於是墨九抬头对上那男子,用力的瞪。
男子与她对视,微眯起了眼,下一刻,他的表情突然变的狰狞,一拂袖,酒壶碎了一地:“你在看些什麽?!”
男子眼中的疯狂之色,来势汹汹,那麽显而易见,墨九顿时被吓住了。
压抑又阴沈的气息在小亭周围弥漫,男子怒极反笑:“很好,很好,既然今天有人送上门,那我就好好解解闷。乌伯,带她下去。”
乌伯撇了眼墨九,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爷正在气头上,也不知会做出些什麽,这位言小姐……只能自求多福了。
墨九被乌府里的护卫架到了一座小楼,小楼门上一块牌匾──玉阑阁。
她被带入房里,乌伯临走时看了她几眼,这里面的意味很是难辨。她没琢磨懂,愣愣的看著乌伯反手关上了门。
这个房间很大,周围竖了几个细长的烛台,中间放著桌子圆凳,地上铺著毛毛的毯子,角落里还有一张红木小几,上面一个铜炉,里面燃著熏香。最显眼就是角落一张宽大的床榻,浅粉色的帷帐笼著,有股说不出的意味。
墨九摸了摸额头,血好像已经止住了,但还是好疼,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被带来时还没反应过来,现在,还是跑为上策。刚冲到门口,门却开了,亭子里的白衣男子,就站在眼前。
他不紧不慢的关上了门,转身过来,脸背著光,看不清五官。可一双眸里闪的光,野兽似的,穿透了阴影,混合著几分残酷,几分嗜血。
墨九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野兽嘴边的生肉,忍不住一步又一步的後退。
男子低沈的开口,是游刃有余:“想逃?你能逃去哪里?”
听到这阴森森的一句,墨九吓的拼命摇头,好不容易,语无伦次的挤出一句:“我……我刚才……没有……不……我……不是……故意……你……你……”
男子不耐烦的皱起眉,嘴边却绽出一个诡谲的笑,墨九睁大了眼看著他缓缓走近,高大的身形,一身干净的白衫,身上散发出的残暴气息却将她牢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男子冰凉的目光在墨九身上由下至上的滑过,眼里暗光一闪,抬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正踹在墨九的胸口,墨九直直的向後飞去,像是块破布一般,重重撞上了墙壁,再重重跌落到地面。
“下贱的东西,现在知道怕了?”男子眼里的火光一跳一跳,语气是轻蔑至极。
墨九眼前一阵模糊,蜷缩成一团剧烈的咳。疼,好疼……胸口处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身体像是碎掉了似的。额角撞到了墙壁,伤口重新裂开,血蜿蜒流到了眼睛里,眨一眨,满目猩红。
第014章 折磨(一) 虐,H
眼眶里好热,脸上湿漉漉的一片,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泪。头皮一阵尖锐的刺痛,脸被迫仰起,感觉到有气息离得极近,墨九麻木的喘息,拼命的睁大眼睛,可惜什麽也看不清。
“你在看什麽?还是没有得到教训,是不是?”
墨九仿佛听到了空气被划开的声音,接著一个耳光凶狠的下来,将她打的滚去一边。
身体撞上了放著熏香炉的小几,耳朵里面嗡嗡作响,喉咙里一股腥咸涌上来,墨九倏地喷出一大口血。
男子不疾不徐的走上前,弯腰揪住了墨九的衣领,将她提起用力钉在後方的墙壁上。
墨九艰难的呼吸,这般滔天的痛楚,她还是第一次受过。她这个言家小姐虽然名不符实,但是从小到大,张妈没舍得打她一下,努力咽下不断涌上的血腥,微弱的开口:“你……坏人……”
乌家大少爷笑了,他凑近墨九,在她耳边轻声说著:“是啊,你说的没错,所以待会儿,你最好别不小心死了,免得我不够尽兴。”说完,单手撕开了墨九的外衫和单衣。
墨九一个哆嗦,本能的意识到他要做什麽,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气,拼了命的挣扎。
“放……开……滚……滚开……”墨九的手四下乱挥,扫到了香炉,扫倒了小几。香炉“砰”的落在地上,散了一地的热炭。
“滚??”乌少正嘴角翘了翘,像似听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话,手却狠狠掐住了那纤细的脖颈,毫不犹豫的收紧再收紧。
墨九一口气上不来,脸憋得通红,没一会儿,红色褪去,脸上泛出了晦暗的青。嘴角不受控制的流出涎液,双眼翻起了白,这时,脖子上的大手力道一转,将她大力掼向地面,落地的时手正好按到了散落的热炭,墨九还没缓过劲来,一声嘶哑的尖叫已脱口而出。
毛毯燃烧的焦味,混合著肉被烧焦的糊味,在房里弥散开,墨九疼的浑身发抖,眼前黑了一黑,就要晕厥过去。背後伸来一双大手在剥她的衣裳,扯她的下裙,她条件反射微弱的挣动,紧接著一只脚精准的踩上她的手背,滚烫的炭火再次深深嵌入手心,发出“!”的一声,墨九的神志瞬间被迫扯回,只是这一次,她是连叫,也叫不出声了。
乌少正扯著墨九的头发,将她拖到房中央。扫去桌上放著的瓷器茶具,踢开了凳子,将墨九提上了桌面。
墨九身上的衣衫破了的破,脏了的脏,血迹斑斑,拉下她的肚兜,乌少正鄙弃的啧了一声。
这样的身子,实在是乏善可陈,就这一身皮肤还算能看,可惜现在是红红青青一片,也是倒人胃口。他喝了很多酒,身体里的血液在奔腾,心里的憋闷需要一个出口来发泄。掀开衣袍的下摆,掏出硬挺,分开两条纤长的腿就直接冲了进去。
墨九感觉下身一下撕裂般得痛,只是和身体各处的疼痛比起来,似乎是算不得难耐了。
乌少正呼出一口气。很好。包裹著他的蜜穴又紧窒又温暖,随著他的深入,穴肉在有力的收缩排挤著他,几乎让他寸步难行。像是徒手在无缝的岩石面上钻洞,虽然夹的他有些疼,但同时也带给他销魂的快感。
乌少正用力的刺到最深处,再用力的拔出,虽然蜜穴干涩,没分泌出半点水液,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粗暴的掠夺。
墨九被他撞的差点飞出桌面。乌少正抓住墨九的双脚将她固回身前,一双纤长的腿被他高举在半空,随著他的进出,虚弱的摇晃。
墨九的腿被分开到极限,白嫩的脚脖子被掐出了一道深深的红印。身体里的东西,又粗又硬,从内部将她劈开,腿根处像是要断了,私密处火燎般得疼,被重复的摩擦,顶弄,痛感越来越剧烈,脸上已是惨无人色。
她像是野兽嘴下的食物,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活活的被拨开了皮肉,躯干被扯的四分五裂,最後,再一口一口的被吞食干净。
男人的喘息声,就在身前,私密处凌迟的频率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凶。墨九死死咬住了唇,硬是没吭半声。眼里有泪,不断的涌出,再涌出,持续不断的,似乎是要流尽了。
第015章 折磨(二) 虐h
乌少正不在乎墨九的干涩,不在乎墨九的痛苦,更不在乎墨九的死活。可看到她倔强的咬唇,硬是强忍不出声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升起股狂躁,恶意的一记狠狠撞击,看到她唇上被咬出了血,却还是没发出半点声音,
他微喘著俯下身,森然道:“很疼吗?叫出来。你为什麽不叫?”
墨九死死的闭著眼,一声不吭。
乌少正心里的狂躁更甚,用力扳著手里两条腿,像是要将身下的人折成两半,坚硬在蜜穴里横冲直撞。嘴里的喘息变得急促,到最後,长长的拉了一声。
墨九感觉到身体里的利器退了出去,接著小腹处有一股温热洒上。双腿之间已经疼的没了知觉,背後一片黏腻,津津的全是冷汗。四肢被拉扯著,她被男人抱了起来,没一会光裸的背後贴上了一片冰凉。
乌少正将墨九抵在墙壁前,抬起她的双腿挂在自己的臂弯,支撑著她令她悬空,坚硬对准了红肿的洞口,接著手上力道一松。
墨九重重的落下,“扑哧”一声,坚硬整根没入,从下往上,深深的贯穿。
“啊!”墨九猛的睁开眼,一声沙哑的惨叫脱口而出。
乌少正满意的勾了勾嘴角:“这样呢?舒不舒服?”
他低柔的问著,像似情人之间的暧昧低语,只是那张俊美的脸上,带著愉悦的残忍,深邃眼底,弥漫著暗色血腥。
墨九只觉身体已不是自己的了,因著这个姿势,身体里的东西进到更深更里面的地方,戳刺著她,像似要将她生生的捅穿。唇上已是咬的鲜血淋漓,想要忍,可还是没能忍住,痛苦暗哑的呻吟,一声接一声的从嘴里流泻了出去。
乌少正阴鸷的笑著,下身紧紧的抵住墨九。耸动的力道之大,像似恨不得要将硬挺两边的蛋丸也一并挤进那小小的身体。
这个男人施加在她身上的刑罚,一种更比一种凶残暴虐,墨九的心里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强烈恐惧,她好疼,她真的好怕。脸上的血泪,已是一塌糊涂,哽咽惨叫模糊的混在一起,她再也绷不住,溃不成军的求饶:“啊……不……唔啊……疼……疼……”
乌少正丝毫不为所动,听著墨九断断续续的呜咽,腰杆往上狠狠一挺,墨九闷哼一声,身体抽搐著,血肉模糊的手颤抖著勉强抵上面前宽阔的肩膀,似是想要推开他,可惜手指只微弱的动了动,接著软软的滑下,无力的垂在了身侧。
乌少正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邪佞的戾气,双臂移动,大手改而握住墨九两片小巧的臀瓣,重复著,将坚硬整根的抽离,再凶狠的全数捅进。
墨九觉得自己快被捣烂了,她的後背随著他的动作一下下的撞上墙壁。她的身上有伤,这个时候,额头,胸口,脸上,手上,所有的痛感都愈发鲜明,连著双腿之间,所有的疼痛都在无止尽的加剧。她控制不住的不停抽搐著,乌黑的眸浸著泪,一片空洞,身体好像有些轻飘飘起来,她不断的在昏沈与清醒间游走,
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
房里充斥著一片浓重的血腥,墨九的下身已是血肉模糊,垂下的手在墙壁上间隔的擦过,留下一块块暗红的印迹。脸上的血混著泪流下脖颈,拖曳过身上被擦刮到的伤口,再和花穴里涌出的血融汇,滴滴答答的在地上聚成了一滩。
乌少正被包围在血腥里,暴力的掠夺,加上男人原始的欲望,让他的眼睛红了一片。
身前的女人已是气若游丝,身下窄小的花穴疯狂的收缩著,不再干涩。他身上的白色衣衫已被染上朵朵鲜红,他的下身被花穴里的血,染的又湿又粘。坚硬一进一出,带出“扑哧扑哧”的声响,也带出血色飞溅。
他像只发狂的野兽,只知道凶残的攻占,一阵过後,他用力抵住那软绵绵的身体,在她脖颈边低低的咆哮,男子的精华全数喷射在了她的体内。
第016章 二少爷来姝园了
墨九早已晕死过去。
只是乌少正没有让她昏迷太久。
短暂的平复之後,他又开始持续不断的发泄。一次,两次,三次……地上,门前,床上……最後,终於疲累睡去。
墨九被他折磨到醒来,再被他折磨到晕去,周而复始,最终,堕入了深深的黑暗。
月上枝头,有脚步声在玉阑阁外响起,房门外,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问:“乌伯,你方才说大哥出了什麽事?”
“二爷,爷他……爷他今日大约在朝上受了些气,心里不痛快,这不,砰砰乓乓的从晌午折腾到现在,爷的脾气您也知道,我实在是没法儿,只好找您过来……”
门外一阵安静。接著,房门被敲击了几声,那个清冷的声音唤道:“大哥。”
没得到回应。片刻之後,房门便被大力推开。
一跨入,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里面还隐约夹杂著情欲的麝味。月光从门外洒入,乌伯看著房里一片狼藉,桌椅瓷器倒的倒碎的碎,地上墙上还有一滩滩未干透的血迹,当下也忍不住有些心惊肉跳。
年轻男子扫视了一圈,直直走向角落的床榻。帷帐已被扯的东零西落,被褥也是半拖在地,一眼,看到了侧身在内侧的男子,他沈重的呼吸著,一动不动的睡的极熟。
再一眼,看到了躺在外侧的女子。
她手脚扭曲的仰躺著,衣衫零碎的挂在身上,月光下,小小的身体血迹斑驳,遍布著青紫。头发散乱,一脸的血。她的呼吸,轻的是几不可闻。
男子站在床边看了许久,接著他弯腰低下身,抬起女子的脖颈,挪动她的双腿,就要把她抱起。
乌伯忙不迭的劝阻:“二爷,爷没事就好,这会儿也晚了,您先回去休息,我一会叫侍卫过来送言小姐回去。”
男子扫了乌伯一眼,淡淡开口:“无妨的。你去把大夫叫进府来,我送她回姝园。”说完,拦腰抱起了墨九,几步走到了房门口。
墨九的身体被移动,牵扯到了身上的痛处,这一下竟是悠悠的醒了。挣扎的掀开眼帘,还在混沌著,模模糊糊的看见眼前一张脸。
他……又要来折磨她了??
墨九恍恍惚惚露出一抹笑,露出嘴里唇上满口满牙的血,月光下,倒也是平添几分鬼魅。
男子低头见她笑,也不知是不是被吓的,立时楞了一楞。
墨九不知道从哪里横生了一股力气,一抬头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她只恨不得能用嘴咬死他,可惜没一会就松脱开去,努力的撑著眼皮瞪他,喉咙里沙哑的含糊著:“坏……坏人……”眼前又是一黑,墨九再次的昏死过去。
一旁的乌伯看看男子被咬的肩膀再看看他怀里昏迷的墨九,犹豫迟疑著,也是想帮一帮这个可怜的女子:“二爷,言小姐她……”
“叫大夫到姝园。”男子面无表情的看了墨九半晌,打断了乌伯的话,说完便稳稳的迈出了房门。
本来要赏花,拿了食盒过去,却没了墨九的踪影,山儿在房里团团转。
自己已经在姝园里找了好几圈,那个傻子……不会是逃了吧?!要命,自己弄丢了姝园里的人,到时候这罪责降下来……可是……耽搁到现在再不上报,怕是罪责更重啊啊啊……
山儿痛苦的抓著自己的头发,这个时候,乌家二少爷突然从天而降。
山儿呆住了。
这是乌府的主子之一第一次出现在姝园,完了完了,二少爷这是亲自来抓自己?!
再看到他怀里抱著的,山儿震惊了。二少爷来姝园了二少爷抱著傻子来姝园了二少爷亲自抱著那个傻子来姝园了那个傻子原来没逃走那个傻子……那个傻子……怎麽弄成这幅模样???!
“还站著作什麽?”乌家二少爷冷冷的抛下一句。山儿一个激灵,赶紧战战兢兢的上前接过墨九,再小心的将她安置在了床上。
第017章 养伤
墨九这一闭眼,足足昏睡了五天才醒。
那夜大夫赶到的时候,墨九已经发起了烧。大夫诊治一番,包扎开药的,这一折腾也是折腾了大半宿。
这五天里,乌家二少爷来过一次,没停留很久,见墨九还未醒,问了山儿几句,也就走了。
墨九醒来的时候,一时之间忘了身在何处,四肢百骸都在痛著,喉咙里烧的厉害,一只手扶住她的脖颈,慢慢了喂了她一些水。这水减缓了喉咙的涩痛,墨九挣扎著,暗哑的呻吟:“张妈……我疼……”
山儿终於松了口气。五天前的那个夜里,二少爷将她抱回来的时候,她已是奄奄一息了。
额头上一个窟窿,身上体无完肤的,擦伤,划伤,抓伤,一身的淤青,在胸口还有一圈肿起的黑紫印,下身更是惨不忍睹。手掌心的肉都被烧烂了,白色红色黑色混在一起,自己都下不去手清理。好好的一个人,怎麽就变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究竟发生了什麽,怎麽就对她动了那麽重的手……胸口下面的骨头断了,人还在烧著,大夫说如果这烧不退,人也就去了。喂她喝药她已经不会吞咽,大半碗都洒在外面,自己只能不停的换她额头上的帕子,再不停的熬药灌药,能灌进多少算是多少,一天一夜,乌伯一起帮忙守著,额上的滚烫才是终於退了。
现在见她醒了,山儿的眼眶也是有些红了。
“好好躺著别动,大夫说要仔细养著,不然怕是会落下病根,你哪里不舒服?你刚醒,这水也是不能多喝的,你……”山儿红著眼,有些说不下去了。
墨九迟缓的侧过脸,眼珠转动著,像是终於看清了:“山儿……”
山儿抿了抿嘴,勉强恨恨骂著:“还叫我作什麽?!说了不能乱走了,我才走开一会,你就不见人了!我还以为你……你……”
墨九缓慢的眨了眨眼,却是有些听懂了,努力慢慢的解释著:“我……才不……会……走走……走了……你会……会……被……”
山儿也听懂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转过身擦著眼角。
过了一会,再转回身,上前为墨九掖好被角,低声说了句:“我去熬些粥来,都几天没吃东西了,怎麽受得住。”说完就垂著脸出去了。
墨九吃力的睁著眼,看著头顶的帐幔,原来,她没死。原来,没有张妈,也没有丹儿。
原来她还在这里,还在姝园。
烧是退了,身体上的伤也只能等它慢慢恢复。吃喝拉撒,全是山儿在照料,墨九只需天天张嘴好吃好喝,闷了就和山儿聊聊天,累了就像猪一样的睡,就是上药的时候比较痛苦一些。
丹儿天天为她擦身上药,额头上的,手上的,还有私密处的。之前昏迷时是无知无觉,但是自打醒来之後,墨九就很有些不好意思了。换药的时候,难以避免的会扯到伤了的皮肉,轮到双腿之间时,墨九一边疼的呲牙咧嘴,一边还欲羞怯的遮。
山儿面不改色的骂:“都是女人家,你羞什麽?!”看著墨九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眼里的心疼却是遮掩不了。
墨九一边“丝丝”的抽气,一边羞涩的笑,嘴里软软的说著:“其实已经不太疼了,山儿,你对我真好。”
山儿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呸!你是伤到脑子了?!说什麽胡话?!”说完一阵风似的收拾著药啊纱布啊,收拾完,再一阵风似的急急出去了。脸上,却是红的。
有时候,两人闲聊著,山儿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你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错事了?为什麽大少爷他……”
墨九的记忆被勾起,不由自主的开始微微颤抖,山儿猛的住了嘴,不敢再问了。
墨九沈默了许久许久,低下头,用力捏住了被角,小声呐呐著:“我没有。他就是要拿我出气。他是个坏人。”
第018章 老伯伯来了
当乌少正头痛欲裂的醒来,房里已经被整理打扫过了,他唯一的弟弟正做在桌前喝茶。只有身上未褪的衣衫,上面片片的暗红血迹,提醒著他,昨晚一夜的疯狂。
喝著茶的男子见他醒了,不紧不慢的开了口:“大哥,乌伯准备了醒酒汤,正好刚端来。朝廷那边,我已经派人知会过了,说你昨夜急染了风寒。”
乌少正坐在床边,低头揉著太阳穴,眉头躇起,还未完全从宿醉里缓过神来。
“风乔,你怎麽会在这里?什麽时候来的?”
乌风乔放下手里的茶盏:“昨晚上来的,乌伯也是怕出什麽事,这才把我叫来。”
乌少正略带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出事?这麽大的人了,我还能出什麽事?”
忆起昨夜,模糊的想起,那雪白柔软的身体,满目浓重的鲜红,她好像被自己弄的很惨,她……她说她叫……算了,想不起来了,也罢,反正她的死活,自己也是不会在乎的。
乌风乔没有立时接话,浓睫敛下又抬起,眸里闪著深深浅浅的暗光:“大哥,我知道你也是难为。只是心里再不痛快,还是节制些才好,万一有什麽风雨传去了朝廷,不正合了有心人的意。”
乌少正的眼里升上阴霾,片刻之後,又似挣扎又似痛恨的挤出一句:“我知道。”说完猛的站起,大步跨到桌前,举起桌上的醒酒汤,泄愤似的一股脑灌了下去。
话就说到这儿了,乌风乔垂下眸,脸上平静无波。
“风乔,皇帝一年一次的後宫充盈,转眼又是快到了。”乌少正伸指轻轻抹去嘴角的茶渍。
乌风乔举起手里的茶盏,浅饮一口。
“那一天……希望不用我们兄弟俩,等上太久。”乌少正阴沈的眼底,忽明忽暗,闪烁著嗜杀。
“大哥,莫急。一杯好茶,要仔细品味,方能觉出个中滋味,不是麽?”
乌风乔放下茶盏,迎上兄长的目光,嘴角逐渐勾勒出一抹冰冷至极的笑。
姝园。
墨九这一躺足足躺了个把月,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被山儿仔细照料著,脸色也终於不再那麽苍白。
墨九胃口不错,觉也睡的好。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每晚入睡之前,总是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早上,非得要山儿叫了才醒。
额上,手上结了痂,痒的实在受不了,山儿时时盯著,拦著墨九不准她去挠。熬到痂脱落,伤口处的颜色除了比周围皮肤的稍淡些,倒是没留半个疤。
山儿本来担心著,虽然额上可以用头发遮,但女儿家家,破了相总是心有介怀的,这下好了,真是傻子有傻福,老天保佑。
墨九好了没多久,某日的黄昏,她的住处来了个访客。
看到花白头发,佝偻著背的乌伯,墨九一把丢下手里的吃的,激动的迎了上去:“老伯伯!”
乌伯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吓到了,手捂著胸口,好一阵的咳嗽。
墨九从山儿那里知道,当初自己情况危急,乌伯也是彻夜帮忙一起看护。姝园里的人那麽多,自己养伤期间,好吃好喝的,这里面也是少不了乌伯的照顾。墨九心里感动著,来到这里,这个老伯伯虽然和她没说上几句话,但他和山儿一样,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呐。
“老伯伯,山儿今天做了好多点心呢!来,你来这里坐。”墨九冲到乌伯身旁,为他顺了顺背,就要扶他坐下。
乌伯赶忙摆了摆手,满是褶子的脸都咳的有些红了:“不必不必。言小姐,看样子,你的身体是无碍了吧?”
墨九见他不愿坐下,也不好勉强,眼睛眨巴著,开口是又轻又软:“老伯伯,我没事了。山儿都告诉我了,要不是你和山儿……老伯伯……谢谢你……”
乌伯看著墨九泛著健康红润的脸,也是点了点:“职责所在而已,言小姐,严重了。”
纵然乌伯言语推辞,隔著疏离,但是墨九心里已没来由的对他生了几分亲近,她歪著头,脸上扬起甜甜的笑:“老伯伯,你今天是不是来看我的?”
第019章 二少爷的吩咐
乌伯听了墨九的话,忍不住又咳了几声,转头别开了脸,这个言小姐,该说她是不会看人脸色好呢,还是简单天真好呢……
“言小姐,我今天来,是奉了二少爷之命。听园里的先生们说,言小姐平时勤奋用功,比起刚入园时,已是大有长进。”
墨九疑惑的看著乌伯,很有些摸不著头脑;“哦……是……是吗?……”
“二少爷的书房正好缺个人,所以二少爷吩咐我,让言小姐明儿个开始,去书房帮忙。”
二少爷?什麽二少爷?什麽帮忙?墨九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听到一个“爷”字,已经让她草木皆兵,第一反应,便是结结巴巴的推拒:“老……老伯伯……不……我不行的……我……我识得字还不多……先生还说……说我……”
乌伯迅速的堵住了她的话:“言小姐,要说这帮忙呢,其实也简单,在二少爷算账做事的时候,磨个墨,端个茶,候著就行。这是二少爷的吩咐,我想言小姐,应该不会为难我这糟老头子吧?”
墨九的脸彻底垮了,老伯伯後面这话一出,她又怎能叫他难做……去那什麽书房端茶送水,敢情是叫自己去做丫鬟去的……
乌伯见墨九不甘不愿的嘟著嘴嘀咕,松弛垂下的嘴角不易察觉的向上提了提。
“言小姐,明早我会再来,带言小姐过去。”
墨九悠悠的看著乌伯,眼里是可怜兮兮的哀怨。
乌伯抖了抖,垂下脸颤巍巍的转身,再颤巍巍的跑了。
待山儿回来的时候,墨九的脸还是垮的。知道了乌伯来过以及要墨九去书房做事,山儿又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墨九一遍。
墨九被看的发毛:“你……你在看什麽?”
山儿脸上的表情,也是很费解很纠结:“你知不知道,你伤著那一晚,是二少爷抱你回来的?”
墨九眨了几下眼:“哦……”
“‘哦’?你就‘哦’??”山儿拔高的声音,有点抖抖的。
“啊?……那……”墨九看到山儿激动了,无措的低下头,四下乱瞄著。
山儿恨铁不成钢的翻了个白眼:“二少爷亲自抱你回来,你除了哦哦哦,那那那,就没别的话了?!”
二少爷抱她回来又怎麽了,她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娘在天上保佑了,哪里还会记得这些……
墨九心里腹诽著,可又不敢惹山儿生气,半天只能挤出一句:“我……”
山儿只能再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要知道,在二少爷身边服侍,这可是挤破头的差事。”见墨九一脸的茫然,山儿又叹了口气:“不光是二少爷,还有大少爷。至少在姝园那麽多位小姐,不是谁想谁都能盼得来的。”
山儿看著墨九清澈的黑眸,有些话,不忍说,也不愿让她知道。二少爷第一次亲点姝园的人去他身边做事,与眼前这个女子来说,未必是坏事,却也不定是好事。今後会是如何,究竟是好是坏,只全凭她的造化了。
想著,山儿定了定神,认真的嘱咐著:“小姐,去二少爷书房做事,也总比你整日闷在姝园里好。况且在乌府里,也从未听闻二少爷对下人无端苛责,你也别太担心,做事仔细著点,别莽莽撞撞的捅出什麽篓子,这一天天的也就这麽过了。”
墨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沈默了好久好久,轻轻的说了一句:“山儿……我是不是永远回不了家了?”
山儿怔了怔,不忍见她一脸的黯然,轻声安慰著:“谁说的,也许你做事机灵仔细些,很快,二少爷就会准你出府了。”
墨九低低的“嗯”了声,一时之间,房里的二人皆是无话,烛火在劈啪的跳著,像是在一声又声的叹息。
第020章 魂飞魄散
一夜很快的过去,第二天,山儿一早就进了墨九的房。
墨九被拖起时,还在睡眼惺忪著,山儿给她漱口擦面,为她换上一身月牙白衣裙,再将她按在镜台前,替她在耳边松松挽了两个髻,取来同色缎带绑好。墨九肤色白皙细腻,一双柳叶眉弯弯,长的极好,描眉搽粉也怕是多了,於是山儿只拿了粉桃色的脂膏,在她唇上轻点了点。
忙完这些,乌伯也是差不多到了。见著墨九,第一反应是一愣,一会儿便迅速恢复了常态:“言小姐,走吧。”
墨九朦胧著点了点头,山儿理了理她的衣裳,再理了理她的头发,用眼神进行著出门前的叮嘱。墨九在惺忪间接收到那灼亮的眼神,再朦胧著点了点头,接著转身跟著乌伯去了。
山儿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走远,看著墨九那松松垮垮的样子,满心的担心,是怎麽也挥不去了。
墨九一边揉著眼睛,一边跟在乌伯後面,走了些时候,乌伯在一扇敞开的院门前停下了。
“言小姐,进去直走到底,左边第一间就是书房了。”
墨九有些没反应过来,到了?老伯伯不一起进去麽?
乌伯似是看懂了墨九的眼神,对她微微点头。
墨九看看乌伯再看看院门,刚向前跨了一步,又回头,再看看乌伯。
“言小姐,快进去吧。”乌伯站在原地,没有半点要移动的意思。墨九只好转身,慢腾腾的迈开了步子。
这里面也是大的很,亭楼假山,又气派又精致,墨九记著乌伯的话直直的一路往前走。看到了房屋,嗯,老伯伯说是左边第一间。墨九试探著碰了碰,没想门是虚掩著的,被她一推,便“吱呀”一声的开了。
墨九迷迷糊糊的站在门口,一张大大的紫檀木桌正对著她,桌前坐著一个男子,边看著桌上,边低头品茗,听到了声响,男子抬起头来。
墨九与他视线相对,这一眼,却吓的墨九魂飞魄散,身体里的睡意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这……这眼睛……这嘴巴……这张脸……
这个男人,墨九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了,也是不会忘记的。深深的恐惧,铺天盖地的网住了她,想逃,可两条腿已经不争气的全软了,墨九一屁股坐在地上,犯病似的打起了摆子。
男子见她这样,微微皱起了眉。墨九见他皱眉抖的更是厉害了。男子的手动了动,放下手里的茶盏,墨九以为他又要拿杯子砸她,吓得闷哼一声,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头,缩成了一团。
墨九在门口地上,缩著拼命的抖,房里的男子,坐在桌前,面无表情。两人谁也没动,谁也没开口说话,许久许久之後,一个清冷的声音终於打破这莫名其妙的僵持:“我不是大哥。”
他……他在说话!!他……他又要做什麽??!墨九怕的快死了,只顾著抖的厉害,根本没听见男子倒底说了什麽。
男子揉了揉眉间,半晌,冷冰冰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我不是大哥。”
他……他……他说什麽???坏人!坏人!!不听不听不听!!他……他……咦?我不是大哥?这是什麽意思……
这一声,就算是墨九不想听也是终於听清楚了。大哥?……爷……大少爷?
这下,飞掉得魂魄慢慢回来了,墨九渐渐停止了发抖,捂著脑袋的手分了条缝,墨九在指缝间小心的偷偷看。
坐著的男人,一身豆绿的绸衫,肤色偏白,眉毛鼻子眼睛长得几乎和那个坏人一模一样,只是……仔细的看一看,好像又是有些不一样的,他虽然板著脸,看著自己的眼睛,是冰凉凉的一片,却是没有那股凶狠暴戾……他刚才说,“我不是大哥”……
墨九的脑子终於开始正常运转了,叫自己来的,是二少爷,那麽这个……应该是二少爷?……墨九模糊的想起,山儿好像说过,乌家两位少爷,是双生子。